“戴老师，大体情况就是这样的，司棋家里是什么决定我不知道，但这之后的每次联考，我都不会让景琛参加。”中年男人的语调略微带些架子，跟人说话完全是一副饭桌上谈判的口吻，叶芷的心跳的飞快，似乎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快得让她抓不住。

“那，景琛，你是真的决定一定会出国留学吗？距离高考还有八个月，先前我可是没有听到过一点风声，尽管老师知道你的成绩并不差，但是八个月里面，去考托福和SAT，你真的觉得，你能够百分之百成功吗？”

景琛的班主任，是一位戴着金丝框眼睛的中年人，他并没有一味的同意景赟的看法，而是循循善诱，朝景琛询问道。

叶芷的脑海一瞬间死机。

“出国留学”是她想到过，但一直觉得没有可能的想法。

或许是她太过自信，也或许是她心中根本不愿意往这个方向想，所以当她从景琛的班主任嘴里，听见这四个字的时候，有一种，特别难过的感觉。

原来，他早就决定了要去国外留学，才在自己问起的时候吞吞吐吐，才没有参加联考吗？

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落寞，但还是想亲自从景琛嘴里听到答案。

“嗯。”

景琛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淡淡的答应了，叶芷心中有种难掩的失落，趁着景琛的父亲跟老师说话的空隙，走到原先抱试卷的课桌上，寻找班上同学的试卷。

还真的只剩一张，被孤零零的忘在了桌上，不知道人伤心的时候，是不是很容易产生联想，所以叶芷看到这章试卷的第一眼，就觉得自己也跟这张试卷一样，是被孤零零遗忘的存在。

“唉，叶芷同学，不好意思啊，你手上那张卷子，好像是刚刚我们班抱错了，所以我才给你放回到郭老师的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