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萍君,你有什么毛病啊,为何将窗户拆了。”第八重天的守军尽数管云中君叫浮萍君,这让他很是不满:“你闭嘴,快些修好,昨晚喝了点酒,没注意窗户,风吹坏了。”“这叫风吹坏?”那个匠人模样的也是守军的官兵,只不过,是个勤务兵,平时专门负责营门营帐桌椅板凳的修理工作,他举着那扭曲的窗框子问着云中君:“都给撅成这样了,哪里来的妖风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啊!”
云中君心里虚的很,眼睛瞅向了别处:“我是醉酒了,在通风处透透酒气,一个没站稳,坠掉了窗框。”“嘁,就你。”来修理的小兵翻了个白眼:“三两重的贱骨头,还能坠掉了门框。”“诶你!放尊重些!”云中君恼怒了,剑指指着他:“我是古神!我当过天帝!我是天后的父亲,是国丈!你竟敢...!”“好好,您是国丈,那国丈爷您别闹了,别碍小人在此修窗户。”小兵没抬头看他,穷尽了奚落的语气,手上随干着活随说着闲话:“哪朝哪代的皇亲国戚能远离皇宫周边啊,就您仙风道骨,和娘娘隔上一重山水。”
“我!我是!”云中君想说自己是被贬谪过来的,是无奈的,是被迫的,但没说出口,自己是理亏的,只默默的低下了头:“快修,少说些废话吧。”那修理的小兵没再说什么,哼唱着小曲子,悠悠闲闲的修了窗子。
九重天
“你的宝贝疙瘩才两天没来看你,这样挂念吗?”烛龙背着妻子,悠闲的过来传送门,带她去了神农司:“还要给那么个小崽子带礼物,真是的,平时没见你对谁客气过,连对我都不客气,对儿子儿媳倒是友好。”
“你懂什么。”姑射轻轻捶了他后背一下:“儿媳妇身体不舒服,买些补品给她是应该的,而且这是长媳,小如意是长孙女,不该我心疼啊。”烛龙轻轻颠了颠她,驮着她进来了大门,轻声哼着:“我是你丈夫,你的一家之长,你都不特意关照关照吗?”姑射扯了扯他耳朵,撅着嘴又转为了笑意:“傻子,每天晚上不都特别关照你了吗。”烛龙赶紧用手指在唇上一比,示意她小声些:“回家说回家说,在外面注意些,走,看看都要买点啥。”
神农在里面盘点货物,摆放了一下账本,捻了笔刚要写着,门外弟子一个通传,赶紧吓得扔了笔杆,出来一鞠:“参见上皇,参见...”这扫眼一看,见姑射打着石膏,马上就瞪大了眼睛,喝了身边的弟子一声:“太后娘娘这是!这是受了伤!快,推个轮椅来,库房里有。”说罢,招呼着烛龙先将姑射放在旁边的圈椅上:“二位上座,有什么需要的您提,我去跑腿。”
“我儿子爱吃海参,先拿一些,再拿一些阿胶来,我给我儿媳妇带去。”姑射还在丈夫的背上便交待着,烛龙笑了,缓缓将她放在椅子上:“你慢点,先别急,作者待一会,我和人家去看看,别这般呼呼喝喝的,不好。”神农氏赶紧摆手:“不不不,上皇和娘娘大驾光临,没有不好,没有没有。”
烛龙笑了,将妻子安顿好,理了理衣裳一笑:“这般多年,升明殿各种物资采买一应俱全,您这边出了好多力,实在是关照有加,不敢再多烦劳,您请。”神农一作揖,拱手领着路:“那上皇移步,咱们到厅里挑选。”
“对了,您看这个。”烛龙点了几样要带入宫里的东西,又添了些给小孩子的金锁金镯,神农的弟子缓缓推过来了一个红木的轮椅,神农氏小心的解释道:“前些年,白龙大都督摔了腿,难以行动,长公主殿下和我们定做了这个椅子,但是对木材要求很高,对工艺要求也很高,我们精雕细琢了一个月,等椅子做好之后,大都督已经恢复行动力了,便一直在宝库里放着,没人使用过。”
烛龙偏头一看,伸手摸了摸椅子扶手:“不错,红木的,这孩子,对个伤病员都要这般奢侈的东西,还镶嵌金丝,烧包。”神农只是想着可以献出来给太后一用,可没想着告状,便马上作揖道:“公主殿下用的东西自然是要精工细作的,是臣按着宫里进贡的级别去备的料做的工,并非公主刻意要求奢侈。”
烛龙已经会意了:“我又不当权了,别和我解释,没事的。”说罢抿嘴一笑:“这轮椅挺好,但是摆在家里不吉利,先不用了,反正这回她脚伤的不重,明后天的就应该可以拆去夹板了,这两天我走到哪把她背到哪,不差出这点力气。”神农一脸和善的笑了:“好的好的,全按您意思,那我先挪走了。”
“看看,还要啥不?”打了包,烛龙拎了不少东西:“其实这些宫里哪个没有啊,非得让我背着抱着的带一堆东西。”姑射柔和一笑,羞涩的很:“你背着我,我拎着,不就得了。”烛龙转身蹲下,拍了拍自己肩膀头:“上来吧,直接拎着东西,和背着你你拎着,那是一样的。”姑射嘿嘿一笑,攀上了丈夫的后背,拍了拍:“那起驾入宫。”
烛龙微微冲着旁边的神农颔首致礼,往上背了背妻子,缓步的往外走:“除了给孩子们的,我还给你买了个小礼物,等脚好了看,我先藏了。”也出了神农司,姑射扯了扯丈夫的耳朵:“啥呀,是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烛龙噗嗤一笑:“你给我松手,往宫门走呢,让别人瞧见你扯我耳朵不好。”
姑射还真是有些好奇,手本身抓着丈夫肩膀,但见他有意藏着,就伸下去摸了摸他衣襟,但拍击着,觉得似乎什么都没有,很是纳闷:“你怀里啥也没有啊,空空的,你到底弄啥了?”烛龙摇了摇头,一脸的逗趣意思:“真是的,怎么这般的不稳重,说了等你脚好了看,你脚还没好呢,石膏都没拆呢,心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