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掳了那丫头走。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是皇后……真是可惜了。
后来又被她说的话给气到了。
这才赌气离开。
这还是韶黎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起了些心思,说不上一见钟情,但到底还是起了兴趣,没想到心头跳着的小鹿被毙了个彻底。
把江姒一个人扔在那里后,没一会儿韶黎就后悔了。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把她一个人扔那里,出事了怎么办?
韶黎想着还是掉头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一个小摊子,他还买了个糖人。
拿来赔罪的。
…
结果等韶黎回到那里的时候,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江姒已经不见了踪影。
黑衣青年垂眸看了眼手里的糖人。
细致风流的眉目闪过几分落寞。
这下是真的,这辈子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
江姒睡了一天一夜。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果不其然的,她发现自己回到了皇宫。
但这不是她的凤阳宫。
她朝着四周看去,异常华贵精致的房间,还有她身下这绣着龙纹的床被,一切都昭示着她现在在瀛初的寝宫里面。
她刚要拉开帘子。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外面探进来,先一步拉开了帘子。
猝不及防的,她与瀛初就这么四目相对了。
“……”
江姒刚要别开脸。
一只冰凉的手便捏上了她的下巴,硬生生地强迫她转向自己。
这是瀛初难得的强硬态度。
“怎么不看朕?”
“你就没什么要和朕解释的,你不看朕,是羞于面对朕,还是觉得……和朕无话可说?朕的皇后。”
被强制地掰过脸,对上他的眼睛。
“说话。”
暴君的声音又低又冷。
他对她的态度仿佛变成了当时初见她时候的模样,冰冷的不近人情。
江姒抿唇,垂着眼睫就是不看他。
被瀛初这么逼迫着,江姒很难不起逆反心理,“陛下想听我说什么,我要说的话陛下确定您想听么?”
她卷翘的睫毛拉长一个冷冽的弧度。
红唇吐出冰冷刺耳的话语。
“我想说,陛下,我之前说过的话都是骗你的。”
“我从来没有失去过什么记忆,我从始至终都记得着舒默之。”
“至于之前说过的那些喜欢你的话,也都是假的。我不喜欢你,之所以在你面前虚与委蛇也不过是为了保命罢了。”
江姒想和他做个了断了。
没错,是她理亏,是她对不起他。
既然无法解释那就不解释了,她想离开这个世界了。
就当她是在逃避好了。
瀛初被她这无情无义的话气得手指尖都在发抖,他死死地咬住殷红薄唇,眼尾泛着红,咬牙一字一句道:“江、姒。你再说一遍。”
江姒冷笑:“你想听多少遍都可以,我可以重复千百遍。”
随后,一只纤细的手覆上他的胸膛,纤弱美丽皇后笑得凉薄又无情,“不过我的陛下,您真的受得了么。”
“受得了听我一遍又一遍重复这些话么?”
她的手覆在他的胸膛上,微微用力。
虽然只是很轻的力气,但确实轻而易举地推开了他。
江姒就看着他眼角几乎沁出泪花来,她看得出来瀛初是在强撑,他心痛得不得了,却还堪堪在她面前维持着不在乎的样子。
“你就不怕朕现在杀了你。”
瀛初死死地盯着她。
江姒笑了,“之前怕,现在不怕了。”
她眼波流转间看向了瀛初,突然靠过去问:“陛下知道为什么吗?”
瀛初不想听,反正她也说不出什么他爱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