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位面)
屋内焚着的檀香,幽幽绕绕的烟雾弥漫在整个屋子里面。
一个穿着华服的少年坐在椅子上,这大冷天的,他抱着怀里的汤婆子还是觉得冷的很,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抬眼看了眼窗外。
娇纵的眉目间划过几分不忿。
“那个人还跪在外面吗?”
旁边的侍从恭敬道:“江姑娘还跪在外头。”
闻言。
时淮恼怒地砸掉了怀里的汤婆子,细致秀丽的眉眼间划过怒气,这小公子很明显是恼羞成怒了。
“为什么?只要她松口,承认那日与我有了肌肤之亲,然后顺理成章地娶了我,那不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侍从忙提醒时淮:“公子慎言,此言有损您的清誉。”
时淮愤愤地咬唇,显然是很不甘愿的。
“我有什么不好,我是丞相独子,她江姒娶了我,只要我让母亲提拔她一把,她平步青云、拥有泼天富贵不是迟早的事情吗?难道是我不够貌美,我堂堂丞相公子哪里配不上她一个寒门学女了,她为什么死都不愿意松口!!”
时淮气得胸口都在起起伏伏,一张白净的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侍从也是忿忿不平的很,“是那江姒有眼无珠!”
闻言。
时淮又是不乐意地瞪了侍从一眼,“谁允许你们骂她的!”
侍从:“……是小的失言了。”
时淮忍不住偷偷跑到门口去,透过门缝,去偷看外面人的情况。
——雪地里。
一身青衣的女子跪着,她身子偏单薄,身上又只穿着一层薄薄的衣物,衣料朴素又简单,看着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这人虽然跪着,但她背挺得笔直,有种傲骨不折的如雪如松的孤傲不折。
似乎感觉到有人看她,那女子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而绝色的容貌来。
细挑的长眉带着几分英气,眼若寒星,高挺秀气的鼻骨,还有薄薄的花瓣颜色的唇,她的下颚线条细致又利落。
称得上是祸水的一张脸。
…
时淮的眼里闪过痴迷。
在上次诗会泛舟之时,帘子被掀开,在看到她的那一眼,他的整颗心都落下了。
最为丞相独子的时淮,从小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又眼高于顶,京城的贵女一个也瞧不上,不然也不会年过十七还未出阁。
然而就是在这次诗会上,见了江姒一面的时淮,就对她芳心暗许,然后找了各种各样的机会,明里暗里地试探江姒的意思。
被拒绝之后,时淮恼怒的同时又不甘心。
再一次约江姒出来,两人争执之间,准确来说,是时淮单方面无理取闹,时淮失足跌下了池塘,还是江姒给他捞上来的。
谁知道时淮被江姒救上来之后,头脑一热,死活咬定了江姒轻薄与他,说自己失了名节,非要嫁给她。
江姒自然是不认的,然后就有了一开始的一幕。
——跪在丞相府里负荆请罪。
…
反正江姒一穿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跪在雪地里,膝盖冷的像冰,略微一动就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江姒几乎倒吸一口凉气。
“……”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惨过了。
天上还在飘着雪花,面前的雪地上只有几个狸花猫留下的爪子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