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良岫又闻见了那淡淡龙涎香的味道,这香料难道有什么药力?每次闻到都会让人有一种恍惚之感。不自觉地良岫竟将它与龙云漠身上的药香对比,相对于那清冽的药香,这龙涎香居然会让人产生一种温暖的感觉。
耳边忽然响起太子魅惑的声音,“你身上还是那么香,这清香怎是那起庸脂俗粉可比的?”这句话让良岫瞬间清醒过来,顿觉有芒刺在背。不用回头,良岫仿佛看见太子妃的醋意和众妃的惊愕、嘲讽和怀疑……
“请问太子将臣妾唤上前来只是为了探讨熏香吗?臣妾所用熏香是用忍冬花中初开的白色花的花蕊所制,并未添加任何其他香料。忍冬乃是乡野草药,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花草,比不得玫瑰茉莉。太子若喜欢这忍冬香,臣妾可送一些于太子妃,太子妃本就端庄华贵,若不嫌弃再配以这天然熏香,定会愈加美丽文雅。太子就可日日在自己府中来闻香陪伴太子妃了。”
随口说吧,管它是真是假,只要能掩盖自己的尴尬。
太子听了竟开心地笑了,“漠王妃竟如此伶牙俐齿,真是让本宫另眼相看呀!那今天就让本宫看看,你的伶牙俐齿能否救得了媛儿的手了。”
龙云胄收起笑容,调整了一下坐姿,斜靠在椅子扶手上,一只手拇指托着下巴,食指按在那根本不像男子的两片红润饱满的嘴唇上。这姿势,像极了自己回府那日,高坐厅堂上“审问”自己的龙云漠,只是龙云漠的嘴唇更薄,且紧紧地抿着,显得十分冷峻。
良岫竟走神儿了。
龙云胄看她走神儿,面露得意。“不知漠王妃紧紧盯着本宫的嘴唇是何意图?是本宫的嘴唇上有什么?还是本宫的嘴唇很诱惑?”
良岫的脸颊上一下子腾起两朵红云,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如此失态!
调整好心绪,良岫言道:“因臣妾正在等着殿下发问。”
“那好,言归正传!”龙云胄坐正身子,问道:“那就请漠王妃说说第一个‘不可’是何用意吧?”
良岫略一沉吟,不急不缓地言道:“第一个‘不可’是臣妾制止侍女媛儿打……这位叶灵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