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用一瓶从橱中翻找到的白酒为良岫的伤口消毒时,良岫只觉痛得几乎要晕死过去。但是这是自己教给太子的唯一的消炎的方法,若非如此,伤口只会越来严重。
良岫将被子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冷汗不停地从额上滴落下来。
太子龙云胄见她疼得浑身发抖,却一声不吭,心里忽然很心疼。
“岫儿是不是很疼?不好意思,本宫笨手笨脚的,忍着些,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殿下没事,不是很疼,良岫还能忍得住。殿下只管放手去做,就像殿下所说,良岫自己看不到自己的后背,无法为自己上药,只有劳烦殿下了。”
太子不再说话,只是咬住下唇,努力地不去看良岫的颤抖和汗水,努力控制住手上的颤抖,一点点仔仔细细地清洗着伤口。
伤口终于洗干净了,那瓶来自幽冥地府的古怪的褐色药粉也均匀地上在了伤口上。可是,包扎伤口却让太子着实有些为难了,因为要想将伤口包扎严实,需将药布从良岫前胸绕过几圈才行。
可是,良岫身上并未穿衣衫,她又无法自己包扎,想到自己需要将纱布从她光洁白净的身子上绕过,不觉心里砰砰直跳。
良岫感觉到了太子的犹豫,忍住疼痛和羞涩,道:“太子殿下不要顾忌,虽然男女有别,但是殿下今日是为了救良岫,所以不会失了礼仪。良岫自小受道家浸润,所有人的身体最终不过都将化作尘土,不必将它看得过于重要。更何况,殿下也说过了,五月十五那夜,良岫行为有失检点,恐怕早已污了殿下的双目,那晚殿下都能保持君子气度,今日,殿下是应良岫所求而为之,也就不要太在意了吧!”
这话倒让太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好歹为良岫包扎好了伤口,汗水却早已湿透了衣衫。
岂不知良岫却是比他还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