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玉么,她心思单纯,只是还太小又没有读过几天书,她只知道一心一意陪伴着王爷、依附着王爷,却不懂得关心辅助王爷。而姐姐是出身于书香门第,知书达理、心细如发,不仅能够照顾王爷的生活,更能为王爷出谋划策,解王爷的后顾之忧。其实姐姐才应该是坐在我的这个位置上的人啊!”
这句话可是让怜玉吃惊不小,王妃殿下这话怎说得人寒毛直竖?听上去竟有些将王爷托付给自己,而她就要离去的意思。
“殿下不要说这些话来吓唬怜玉,既然殿下不以怜玉卑贱称怜玉为姐姐,那我便觍着脸也自己拿自己当一回姐姐。妹妹身份尊贵,且是王爷明媒正娶的漠王府正妃,这个位置就是妹妹你的,除了妹妹,谁也没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我没有资格、念玉也没有资格、珍玉更没有资格!还请殿下不要说这样的话,让怜玉心里惶恐不安。”
见怜玉颜色变了,良岫忙说了几句笑话儿混了过去,只低头喝茶,没有再继续方才的话题。
等待总是给人时间漫长的错觉,半个时辰漫说并不是很长,可是等在前厅内的众人却觉得足足有两个时辰那么久。
王安派出去迎着王爷的侍卫终于回来了一个,说王爷马上就到府门了。这下人们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一个个整理衣装起身到厅外候着。
只听府门外一阵杂沓的马蹄声和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不等打门,门人已经将大门迅速打开,王爷的轿子没有停便直接进了府门。
随着后面的人马鱼贯入内,沉重的大门又被紧紧地关上了。
轿子直到众人站立的台阶下才被允许停下来,轿身向前倾斜,有小厮上前打开轿帘儿,并弯腰伸出手臂准备让王爷扶着。
龙云漠并未扶着小厮的手臂下轿,而是一把推开了他,自己从轿中走了出来。
他制止了王安等人向他问安道辛苦,只让他们都下去歇息,至于沐浴和宵夜告诉他们不必操心,留下一两个人就可以,眼前人太多让他心烦。他说这些话时,眼睛却是一直盯着良岫,眼神尖锐如刺,仿佛要看到她的骨头里去。
王安与怜玉等无奈只得行了礼回去了。
龙云漠却指着良岫道:“你,随本王去益康殿!”语气生硬,不容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