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最蹊跷的地方,虽然小姐从来没跟咱们说过,我也不问,可是我怎么听说小姐脸上的这块红斑,只要是夫妻圆房就会消失。小姐失踪之前红斑还在,回来就没有了,或许问题就出在这里。”
“原来还有这样的传言?可是怎么可能?小姐冰清玉洁,不会做出苟且之事的。要不就是被人强行……不不不,不会的,小姐如此要强,定然不会苟活……”
流月却打断了惜月的胡言乱语,“你是不是没用的书看多了?连烈女操里的老腔调都拿出来胡说?不论如何,小姐能平安回来咱们就谢天谢地,不管小姐发生什么事,小姐永远是咱们的小姐,大不了咱们一起离开便是。”
“只怕王爷不会放过小姐,小姐又要吃苦了。”
“正因如此,才不能让小姐受委屈,不能让王爷欺负她。不行!”
流月越说越担心,她实在是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身,“我要去看看,小福子和小顺子两个男孩子不明就里,又粗心,怕是小姐受了欺负他们也听不出来。你别动,只在这里等我就是。”
流月大步跨出房门,快步走到益康殿门前。借着廊下灯笼昏暗的的光,只见小顺子和小福子正坐在殿外的廊子下面的垫子上,俩人围着一条被子互相依靠着打盹儿。
原来每夜益康殿门外都有值夜的小太监,原本按规矩是只有被褥之类没有垫子的,可是自从良岫住进益康殿之后,秋夜渐凉,她见值夜的小太监只铺了一条薄薄的褥子坐在殿外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心疼得很,于是便让人从问杏轩拿来一张羊毛毡垫子给他们铺上。这羊毛毡隔潮保暖,让轮流值夜的小太监们确实少受了不少罪,个个感激不尽,直道王妃仁慈。
流月看着这情形,不仅心里疼得厉害,小姐如此善良宽厚,若真如自己和惜月推测的那样,发生了那种事情,这老天爷对待小姐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虽然自己口里说着,不行就和小姐一起远走高飞。可是她们不过是几个弱女子,又能走到哪里去,飞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