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懿嫔娘娘的胎气可还安好,珍嫔娘娘日日侍奉左右,真是为了皇嗣鞠躬尽瘁了。”
珍玉听出良岫话里的讽刺之意,面上却装作不在意,“我喜欢孩子,自己的肚子却不争气始终没有个一男半女的。如今懿嫔妹妹有孕我自然是替她高兴。可是她因太年轻,有孕后又总是呕吐,故此担惊受怕日夜啼哭,太后娘娘和圣上很是担忧,不过是命我多照顾她一些而已。”
良岫置之一笑,只是喝着茶,没有说话。
“你瞧,我这只顾得说懿嫔怀孕的事,倒把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给忘了。”说到这里,珍玉轻咳一声,面上似乎有些愧疚之意,“前段日子,我也是刚刚入宫事务繁杂,就将给问杏轩分送月例的事交给了两个小太监去办,哪知道这两个奴才竟躲懒起来,不仅不好好办差,竟然起了贼心克扣起银两来。我竟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直到为了此事圣上怪罪下来我才知道,气得我几乎昏倒。禁足和罚月例都是我自己提出的,因为,我觉得太对不住殿下你了。竟因为我的疏忽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说着,珍玉竟真真假假地抹起眼泪来。
良岫依旧不说话,只淡淡地看着她演戏,也很期待她下一场会演些什么。
珍玉假意哭了半晌,也不见有人来劝,心里不禁恨意翻腾,可是面上依旧是一副惭愧模样。
良岫见了不得不暗自赞叹:“太后娘娘果然能力非凡,竟如此善于调教人,把个眼高于顶、目下无人的珍玉调教得如此谦逊克制、善于伪装。”
见她哭得如此尴尬,良岫只得道:“区区小事不必挂在心上,我也不曾因此饿死冻死,你又何苦如此自责?”
珍玉听了良岫的话,终于可以停下哭泣了,她忙道:“为了向殿下表示歉意,我亲手做了几样点心作为赔罪,虽然粗糙,但是心意是真诚的,还望殿下不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