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沐泽,良岫一直很是信任,见他问也不好再故弄玄虚地拿捏了。
“我只是不经意间碰到了甄懿的手腕,觉得不像是怀孕的脉象。因为在此之前我也曾给有孕的女子号过脉,知道喜脉是怎样的。想着或许是因为女子体质有异,所以脉象也会有所不同,所以才会犹豫。”
“说来惭愧,卑职虽然曾经照顾过懿嫔娘娘几天,但是,一次也不曾为她诊过脉,无奈只得换了于太医。卑职无能。”
“这就是奇怪之处,并非沐太医无能,而是甄懿古怪。哪个怀孕的女子不是时时处处为腹中孩儿着想,有个医术高超在整个大夏都数一数二的太医在眼前,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他诊脉,这不是古怪又是什么?”
“卑职原以为懿嫔娘娘是因为信不过卑职的医术和怀孕之后脾气秉性发生变化才如此的,今日听殿下一说才恍然。但不知,殿下为何今日提及此事?”
“一个妃嫔若假孕,其目的会是什么?”
“请恕卑职直言,假孕之事非同小可,一旦败露就是死罪,恐怕还要牵扯出不少的人。或许此事还有别的缘故也是有可能的。”
“沐太医此话有理,我大约也是判断有误。太医就当我什么也不曾跟你提及吧!我还有一事要托付太医。”
“殿下尽管吩咐,沐泽定竭力而为。”
“我身边有一位宫女名唤惜月,她自小便跟着我,没少吃苦。如今已经十六岁了,到了婚配的年纪。我在这深宫之中无法与外界接触,所以请你替她物色个合适的夫家,我便放心了。”
“殿下尽管放心,既然如此信任卑职,卑职定会为惜月姑娘寻个好人家。”
二人又说了些闲话,不多时,沐泽便告辞离开了。
送走了沐泽,良岫陷入沉思。
看着枝头仅剩的三朵杏梅花,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之所以让龙云漠亲自来取它,并非是出自于不满和矫情,而是要让他做个见证。
因为有的人,总是会见缝插针地陷害于人。
若真的如自己预料的那样,自己或许已经是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