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禅道:“太后说:镇国公不必再为今日之事忧心,先帝早已赐了圣上与云良岫和离,他们早已不是夫妻了。因此,云良岫已算不得什么了。”
“真是遗憾啊!先帝为何要颁这样的旨意?还望太后多多劝解圣上。好在懿嫔娘娘年纪正好,圣上春秋正盛,子嗣之事不必忧心。”
“那是自然,还望镇国公与诸位公卿多多劝慰圣上,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后宫不稳则前朝必乱。”
“这个不劳太后娘娘担忧,老臣自当尽力,还望太后保重凤体,福寿安康,也希望懿嫔娘娘好好保养身体,有老臣在这里,自当为二位主子祈福,菩萨定会保佑二位主子,得偿所愿。”
“奴婢一定转告太后娘娘,娘娘也希望镇国公好好保重,隆冬天气,不要站在风口上,免得被过堂风伤了。”
镇国公听了略一沉吟,笑道:“请姑姑转告太后娘娘,老臣浴血沙场数十年,何等样的狂风暴雨不曾见过、不曾经过?还怕被什么小小的过堂风扑了不成?娘娘尽管放心吧!”
听禅深施一礼告辞而去,镇国公也回了一礼之后,在侍从的搀扶之下离开了皇宫。
其实除掉云良岫对于镇国公来说,其意义远远大于甄懿登上后位,而是为了扫清在朝中云宰相的最后的一点依靠和势力。毕竟朝堂之上,云宰相一人独大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一阵冷风扑来,镇国公浑身一颤,不觉自心里向外打起了哆嗦。他的多年征战沙场,浑身受伤无数,摧残了他的健康,如今随着年纪的增大,这些病痛更加明显起来。
以他现在的身子,莫说是过堂风,只怕是一阵微风都会让他心惊不已。因为风代表着疼痛,浑身上下每一个关节,每一寸肌肉都疼痛难忍,疼痛战胜了他的意志和精神,让他几乎崩溃。
今日若不是接到太后密旨,他是说什么也不敢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冒着冷风走出屋门的。刚刚让听禅给太后捎的话,不过是吹了大话而已。身上的难过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