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带人过来,所有宾客送的东西都要当着众人的面登记造册,这东西自然也不例外。
张成海老实地站到一侧,管事的检查了一番,发现箱子上的封条还是完好无损,微微颔首,同身边的下人说道:“打开吧。”
箱子一打开,众人齐齐探头,结果竟然发现偌大的箱子里放着一个排位,上面赫然写着“先考柳青”。
众人脸色大变,管事脸色发黑,吩咐道:“来人,将他们押起来,等候家主发落!”
张成海几人全懵了,连连喊冤。
管事可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冤枉,他只知道这事难以善了了。
过来吃酒席的宾客在看到牌位的时候就已经傻眼了,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想着谁这么不长眼竟然在这种大喜日子触柳家的霉头?
其中要说脸色最差的还是柳家那些族老,一个个面面相窥,脸色阴沉得仿佛死了媳妇似的。
那厢张成海和云康霖几人被护卫押着去了后院,一路上张成海发疯似的喊冤,护卫不耐烦地威胁道:“再嚎就把你的嘴堵起来。”
其他镖师都吓哭了,又不敢放声大哭,生怕真的被堵嘴。
云康霖哭丧着一张脸,想着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要是离开唐县的时候跟云玥说一声,她肯定会拦着不让他出远门,就不会遇上这么倒霉的事了!
正当云康霖万分懊悔之时,小径对面走来一孔武有力的老者,约莫五六十岁,精神奕奕。
护卫见到来人,立马恭敬地行礼,“见过管家。”
雷子摆摆手,往护卫的身后押着的人看去,“这些就是冒犯家主的镖师?”
护卫点点头,正要接话,云康霖已经激动地喊道:“雷伯救命!”
雷子一个趔趄,差点脚软摔了,定睛一看,再仔细一看,眼睛瞬间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大声喊道:“你是小玥儿的四哥?”
云康霖猛点头,眼泪都出来了,期期艾艾地哭诉道:“雷伯,我好冤枉啊!你救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一声不吭地出远门了!”
雷子只觉得天雷滚滚,好半天才惊呼道:“你怎么胖成了一颗球?”
众人:“......”
云康霖欲哭无泪,哽咽道:“雷伯,这不是重点啦!”
雷子这才反应过来头疼地扶额,好一会儿才无奈地吩咐道:“带他们先去客房,今日这事跟他们有关,就这么放了也不成,在事情没有查清之前,先让他们待在客房,不许离开客房。”
护卫呐呐地应下,原先还趾高气昂,这会儿就跟个龟孙子似的,对云康霖几人那是要多客气有多客气。
雷子正要转身离去,怕云康霖害怕,只好回头朝他交待道:“老老实实在客房里待着,不许再胡闹惹事,过几天事情处理完我会接你出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