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云康霖一下子就清醒了,拿起衣服一边穿一边往宋相瑞的营帐赶去,迎面和出营帐的姚烈撞了个满怀。
姚烈眉头一挑,声音沙哑地问道:“醒了?”
云康霖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唇,不等他解释,姚烈便示意他进去,“将军等了你许久,柳家主也在。”
云康霖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跟在姚烈身边小心翼翼地进去。
营帐内宋相瑞正和柳家主商议军事,看到云康霖的时候才停下来,见他瘦得快要脱相了,眉头狠狠地皱起,半是心疼半是严厉地问道:“出去一趟可有受伤?”
云康霖乖乖地找了一张凳子坐下,老实地摇摇头。
宋相瑞接着问道:“在匈奴除了找海狸鼠之外可有闯祸?”
“没没没......”云康霖摇头摆手,差点指天发誓,好一会儿仿佛想到什么又不吱声了。
顾晨见此,就知道云康霖肯定遇到事儿,缓缓地说道:“这里是祁澜国,你们也平安回来了,有事尽管说,没人能把你怎么样。”
宋相瑞横眉竖目,看起来很是严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云康霖,看得他头皮发麻,也不敢隐瞒,呐呐地说道:“我们去的时候在山里的木栅房看到了两具干尸,拿走了他们的衣服,后来还差点进了匈奴的军营。
那匈奴的统帅不仅狎妓还贪图享受,进了军营的女子十有八九都死人,被抛尸河里,就在我们发现海狸鼠的那个地方,回程的时候,我们又碰到一伙匈奴兵拉着上了封条的箱子,我想反正都要回去了,不如给匈奴添添堵,就往那箱子里下了无色无味的毒药。
结果被匈奴兵追杀到山里,还好我们一直往深山跑他们才没继续追,不过在山里又碰到了猛兽,几番周折我们迷路了,这才耽搁了时间。”
宋相瑞听得眼睛圆瞪,姚烈忍不住问道:“那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你下了什么毒药?”
云康霖身子一缩,弱弱地说道:“那箱子里放了一对熊掌还有一头雄鹿,我下的是致命的毒药,无药可解。”
“嘶!”姚烈倒吸一口冷气,挨着离他最近的椅子坐下,喃喃道:“难怪匈奴会气急败坏和我们大肆开战。”
“嗯?”云康霖一脸不解,很是无辜,“我就下了毒而已,什么也没干啊!而且我们也没暴露自己是祁澜国人。”
宋相瑞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你还什么都没干!又是熊掌又是雄鹿的,还是押到军营里,普通将士消受得起吗?”
云康霖老实地摇头。
“呵呵呵......”顾晨托腮失笑,见大家伙儿都盯着他,耸肩道:“这不是很好吗?云康霖这药毒死的可是匈奴一众掌管兵权的将领还有他们的统帅,尤其这里头还有匈奴两位皇子,这笔账算起来还是我们赚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对方来势汹汹,他们差点就被打得措手不及了。
宋相瑞头疼扶额,实在拿云康霖没办法,只能警告道:“这事不许传出去,出了这个营帐就给我烂在肚子里,还有那三个跟你一起出去的士兵,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