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郭固强压着怒火问道:“佩兰呢?我有事想问问她。”
这会儿郭固才发现从进门开始就只有卫母在,卫父竟然不见人影,“伯父呢?”
卫母担心地看了房间一眼,唉声叹气道:“刚刚佩兰回来闹了一场,你伯父气倒了,在床上躺着呢!我刚刚就是在照顾你伯父,还想着去请大夫过来看看,可是我们家的银子都让佩兰她大哥拿出去做生意了,捉襟见肘,连药都喝不起了!”
卫母垂泪,郭固脸色徒然一遍,原本还想问问卫父的情况,做做场面情,听到钱财立马抛却那些念头,笑着安慰了两句,急忙说道:“伯母,既然伯父病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去看看,改明儿再来看您。”
听到这话饶是卫母早有心理准备也呆了一下。
厢房里传来卫父重重的咳嗽,卫母和郭固齐齐看过去,因着老两口房间入口在堂屋的一侧,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堂屋正中间摆放的桌子,一张纸压在茶杯下,被微风吹着一直摆动。
郭固隐隐约约看到一两个字,眉头当即皱了起来,问道:“那是什么?”
卫母大惊,慌张地往堂屋里走,哪里比得上郭固的速度。
郭固抢在卫母前面拿到那张纸,看完只觉得气血翻涌,竟然在卫家堂屋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卫母大惊失色,尖叫连连,原先围在外面看热闹的邻居发现事情不对劲,赶紧冲进来帮忙,整个卫家乱做一团。
郭固被一群人抬着去了医馆。
大夫看到郭固,下意识地说道:“怎么又被送过来了?今天都第二次了!”
送郭固过来的那些人全懵了,一问之下才知道原因,连带着郭固干的那些事情也被抖落出来,一时间众人义愤填膺。
卫佩兰性子豪爽,嘴巴甜,街坊邻居没有不喜欢她的,现在知道她是因为跟这种小人订婚才离家出走的,一个个气得找到卫父卫母,那架势分明就是来劝卫父卫母退亲的。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劝和不劝离,这些人上门来劝离也是头一次,不止卫父卫母震惊,连过来的街坊都觉得不可思议,说着说着,竟然也笑了,不过一个个的意思很明确,支持卫佩兰。
等所有的街坊都走了之后,卫母疲惫地将自家大门锁上,同卫父说道:“看来这郭固是犯众怒了,这么亲事退了也就罢了,我今天算是看清郭固的为人了,连给你看病的银钱都不舍的出,你还指望他做什么?”
卫父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当即点头道:“明天就叫上几个堂亲一起去郭家把亲事退了,总归还没下聘,我们只要拿回庚帖就行了,另外,郭固当初毕竟是帮了我一把,明天我们带点东西过去,就当是赔礼,态度好一些,若是郭固不肯退亲,我们再来硬的,先礼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