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木梁已经把娄烦宝方的尸体检查完毕,同慕容炎禀报道:“皇上,已经仔细检查过了,娄烦大人身上并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牙齿内藏的是剧毒,就是中毒身亡。”
慕容炎沉了一口气,摆摆手,让木梁将尸体抬下去,这才同匈奴其他人说道:“现在几位还认为三王子和娄烦大人的事情跟我们祁澜国有关系吗?如果你们还坚持他们的伤亡是我们祁澜国造成的,那朕也可以跟你们再好好理论理论,正好将今天这事昭告天下,想来天下人也知道该如何评判!”
一听慕容炎这么说,魏丞相当即硬着头皮说道:“皇上,此事已经很是明确,就是匈奴自己的家务人,与我们无关,想来匈奴王也不敢再胡搅蛮缠。”
慕容炎并未看向魏丞相,而是一直盯着沮渠隽几个,魏丞相尴尬至极,讪讪然地闭嘴,陈均等人见魏丞相吃瘪心下更加不安了,总觉得皇上好像知道些什么了。
沮渠隽同赫连飚对视一眼,正琢磨着怎么回话才好,那边的庆王已经愠怒的拍桌,眼神夹杂着冰霜射向沮渠隽等人,“战败之国就该有战败之国的样子,既是求和就该有求和的态度,既然你们心不诚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皇上,还是开战吧!”
沮渠隽气极反笑,邪邪地说道:“庆王殿下,您这是想要挑起两国的战事吗?原本这么希望生灵涂炭的人是您啊!藏得还真深呐!啧啧啧,让我好好想想,我记得娄烦宝方来阳城之前就一直收到神秘人的信件,说来也奇怪,每次我追问娄烦宝方总是警告我,陛下或许不知道,臣来祁澜国其实是为了三王子,娄烦大人却是王上指派,我们的身份高低立见,在这使臣团里臣也管不到娄烦大人的头上,只是我没想到娄烦大人竟然这么狠毒敢对三王子下手,现在事迹败漏竟然自尽了,让我们无从查起。
不过臣认为那个祁澜国境内的神秘人或许知道些什么,陛下不如往这方向查一查,这人说不定就在阳城,说不定还是位高权重,说不定还是身份极尊贵之人,让这么一条毒蛇盘踞在自己的身边可不是聪明人所为!”
“放肆!你这话是何意?”庆王怒斥道,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要将沮渠隽撕了。
赫连飚不赞同地小声说道:“你没必要激怒他,想想王上。”
沮渠隽却是讥讽地睨了他一眼,玩世不恭地说道:“娄烦宝方是王上的人,他没有那个胆子对三王子下手,所以三王子中毒是谁的意思想必你也清楚,我是三王子的人,自然是站在三王子这边,既然王上不仁,我们又何必顾及那么多!如果你不赞同我的做法也可以反驳啊,呵呵呵......”
金叶几个被沮渠隽这嚣张得意的样子气到差点跳脚,可惜他们不会祁澜国话,就算说了其他人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沮渠隽现在跟他们不是一路的,他翻译的他们也不能信,真叫人捉急!
赫连飚绝望地叹息了一声,缓缓闭上眼睛,他是不想管了,乱吧乱吧,反正也不是没乱过,再怎么乱也不会动摇赫连家的地位,其他的又与他何干?
看赫连飚着态度金叶他们只觉得心凉无比,连赫连飚大人都管不住沮渠隽,他们两个还能干什么?
慕容炎不满地斥责道:“庆王,注意你的言辞!沮渠大人提供的线索很有用,娄烦宝方敢对三王子动手证明他背后确实有人,他们在祁澜国境内必定有内应,现在朕要好好查一查这内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