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琮也是激动不已,羡慕地看着可以放肆哭笑的弟弟,他是家中长子,实在不能像弟弟那般随心所欲,不顾礼仪。
“爹,您怎么带着姐姐过来了?可是来看我们的?”柳文琮有些期待地抬头看着顾晨。
顾晨欣慰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道:“爹带你姐姐过来,她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跟着龚老先生念书学习,以后你们姐弟就能天天见面了。”
“真的吗?”柳文琮不可置信地看看顾晨又看看柳文君,生怕顾晨是跟他开玩笑的。
顾晨重重地点头,柳文君也笑道:“姐姐可不会骗你!”
这下柳文琮终于笑了,很是满足的笑了,看得柳文君心疼不已,之前还舍不得离开府邸,这会儿却是心甘情愿留在这边,别的不说,可以陪陪两个弟弟也不错。
龚明轩请顾晨一家进去坐,下人送上热茶。
顾晨想起计咏的情况,皱着眉头问道:“龚老,这次你们带学子出去游学可是知道计先生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刚刚我跟君儿撞见大夫从他院子里出来,他似乎不大想治好。”
在这个时候学院有个风吹草动都是麻烦事。
说起计咏,龚明轩脸色的笑容淡了淡,轻声一叹,呷了杯水,缓缓说道:“我跟他年纪相仿,算是早年认识,他出自寒门,心性高,根本不适合官场,仕途受挫,他就去了江南书院教书,他的岳家算是小户书香门第,跟大户人家比起来自然不够看,可比起计咏家里却是好太多了,当初人家就是看准了他的才能才将女儿嫁给他,没想到他是入仕了,却又快速致仕。
这在他岳家看来是不能理解的,为了这事他跟岳家闹得很不愉快,妻儿也不能理解,闹僵了计咏就把他夫人赶回娘家了,这世道被夫家赶回娘家的女子可没有什么好名声,再加上书香门第好名声,怎么能接受这样回来的女儿?
他夫人也是一时想不开,竟然跑去跳河自尽了,也是为了这事计咏的独子将他恨上了,从他夫人死后那孩子就一直住在书院里,不曾回过家,计咏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没了娘的儿子,只能一直给孩子银钱,不曾跟孩子好好说过话。
后来孩子大了,中了举人之后娶了一个商贾家的女子为妻,考了两次进士没考上就放弃了,开始从商,这些年日子也是过得风生水起,只是对计咏不闻不问,仿佛当自己没爹一般,计咏也不在意,反正他一直在书院待着,也不用靠着儿子养老,现在儿子不用他接济了,他就存着钱给自己养老。
这次听说他们游学去了江南,我猜他应该是跟儿子见面了,只是结果不如人意吧,国公爷也不用忧心,詹文泽这人虽然不怎么样,却是真心将计咏当兄弟,等他回来过去劝解一番,过阵子就好了。”
说了计咏的情况,龚明轩拍了拍额头,一脸懊恼地说道:“我这猪脑子!前两天夔州那边传来消息,我正打算跟您说呢!姜晔的母亲走了,他刚刚给母亲办了丧事,说是将妻女送回姜家族地就回朝州。”
顾晨眉头一挑,要不是龚明轩提起他都快忘了这么个人了,想起之前云玥给姜老夫人看病的情形,无奈地摇摇头,姜家那也是解不开的结,但凡人还活着就有转圜的余地,偏偏人都死了,想解只怕都找不到那个突破口吧!
“不对不对,小弟不能放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