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企鹅人的脑海中闪过了好几个画面。

这些画面虽然各不相同，但结果都一样。

那就是以他的死亡为结尾。

这……

企鹅人的大脑疯狂运转着，沉默了两三秒后，他才对着罗杰缓缓说道：“既然史塔克先生你想要知道，那我当然不会隐瞒。”

说完，企鹅人停顿了一下，随后才继续说道：“首先，关于我为什么要安排人抢劫黑帮的银行，很简单，史塔克先生你可以将这个看成是一种商业上的竞争行为。”

“你可以向你保证，这只是我跟其他几个帮派和家族的一些小竞争，绝对没有什么危害大众的想法。”

企鹅人尽可能的用着和善的词语解释着自己的行为。

“关于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你继续！”

从一开始，罗杰就不觉得黑帮银行被抢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种事情，别说是在哥谭，就算是在有着超人维持正义的大都会，也会发生。

简单来说，这就跟黑帮之间的抢地盘没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这种竞争要比传统意义上的抢地盘文明一点点而已。

“感谢你的理解。”

“至于老尼根……他的确是我的手下。”

“史塔克先生你都主动问起他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

“我发现他是警方的线人，出卖了一些我的情报给警方，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用一些道上的规矩来处理他。”

说这些的时候，企鹅人转头看了夜翼一眼。

虽然他现在说的是老尼根是警方的线人，但很明显，他知道老尼根并不单单是警方的线人。

如果不是老尼根出卖了情报，夜翼昨天晚上也不可能去他的仓库。

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他也就没有直白的说出来。

“他是你的人，出卖了老大，你用道上的规矩处理他，这个也很正常。”

听完企鹅人的话之后，罗杰一脸平静的说道，根本没有在意老尼根已经死了这件事情。

他本来就不认识老尼根，如果不是夜翼提起了这个人，他连老尼根是谁都不知道。

再说了，老尼根又不是他的线人，企鹅人杀了老尼根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要不是夜翼想要知道这一点，他都懒得问这个问题。

罗杰虽然很平静的接受了企鹅人的回答，但夜翼却有些坐不住了。

企鹅人刚说完，夜翼就站了起来，一脸不善的看着企鹅人，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企鹅人完全没有理会夜翼，对着罗杰说道：“史塔克先生，你想要知道的问题，我都已经如实回答了。”

“那你现在是否方便告诉我，你是想要那家银行吗？”

“如果你对那家黑帮银行有兴趣，你只要说一句，我立马退出，绝对不跟你竞争！”

企鹅人不卑不亢的询问起了罗杰。

从罗杰之前的表现来看，他觉得罗杰应该是对那家黑帮银行有着一些兴趣。

不然的话，他不会专门插手这件事情。

“你放心好了，我对那家银行没有任何兴趣。”

“今天之所以会来找你，只是因为他想找你而已。”

说完，罗杰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夜翼。

他虽然不怎么喜欢企鹅人，但不得不说，企鹅人现在已经给足了面子给他。

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他也不介意给企鹅人一些面子。

“原来如此！那不知道史塔克先生跟这位夜翼先生是什么关系？”

企鹅人继续问道。

“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在这一周内，我是他的保镖，需要保护他的安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罗杰笑着望向企鹅人。

“明白，当然明白！”

“不过有一点，史塔克先生你应该也能理解，那就是野兽受伤了的话，是会本能的发起反击的。”

“如果到时候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还希望史塔克先生你能多多谅解一下。”

企鹅人说的很委婉，但意思却很清楚。

那就是如果夜翼继续来找他麻烦的话，尤其是在威胁他的情况下，他不会坐以待毙。

当然，如果夜翼不来找他的麻烦，他也会给罗杰一个面子，不去找夜翼的麻烦。

“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所以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一点。”

罗杰很喜欢企鹅人现在的这种态度。

有什么事情就说什么事情，彼此之间先划好界限，然后大家就按照规矩做事。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对大家都好。

“那我就先谢谢史塔克先生了。”

企鹅人也没有想到，表现的极其霸道的罗杰，现在居然会这么好说话。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损失一点东西的打算，但现在看来，罗杰还是很讲道理的人，不是那种只会以力欺人的家伙。

作为一个动脑多过动手的黑帮首领，企鹅人也挺喜欢跟罗杰这种人打交道的。

从企鹅人口里知道想要的情报后，罗杰没有立刻离开科波特大厦，而是在企鹅人的办公室中看完了球赛。

然后，他才心满意足的带着夜翼和塞琳娜离开了。

来到停放摩托的小巷后，夜翼才再一次开口说道：“你不用再跟着我了，接下来的几天，我不会再去找其他人的麻烦。”

说完后，夜翼直接启动了摩托，扭动油门，迅速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当夜翼离开后，塞琳娜对着罗杰说道：“你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你跟企鹅人说的那些话，有一点把他当成小孩子了。”

“他就是一个小孩子。”

“别看他年纪大了，但他的心智一点都不成熟。”

“跟企鹅人说明白这些事情，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不然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这家伙就拿着自己的生命去冒险了。”

罗杰当然知道自己跟企鹅人的那些对话会给夜翼带来怎么的打击，但他完全没有在意这一点。

他只是答应了保护夜翼一个星期，只要这个星期内，夜翼没死，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至于以后会怎样，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发现，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清楚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说你是好人吧，你又不是。”

“说你是坏人吧，你有时候又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