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冢是空的!
噗通!
老者跪倒在地只觉都要塌下来了。
“许氏贼人,怪不得这么多年肯留下青周山,原来是盗走了将军遗身让我们这些人空拜,如此侮辱当真不可饶恕。我陈灿发誓,此生定要杀尽皇族之人!”
韩再静静地看着他,道:“你不知当今的皇帝死了吗?”
“这……怎会!”陈灿明显意外,“当今的皇帝不过六十几岁,六骨修为的他少也能活到八十岁。他……怎会死!”
“既然这里是座空墓,你也该出去走走了。”
陈灿虽不愿承认,可这些年他的确看护将军冢不曾外出,于世事并不了解。
“他是怎么死的?”陈灿问道。
“我杀的!”
“这狗皇帝自即位以来不知杀死多少人,该杀!陈灿在此替那些死去的冤魂谢过先生。”
“去,沧澜再无罪族,青周遗民从此只是寻常百姓。既然许家答应了免了这罪责,你们也该去看一看外面的大好河山。”
韩再负手而立,两眼只是盯着那口石棺。陈灿离去,他不是真的要听韩再的什么话,而是要将将军冢的事情告诉复青帮众人。
凌空而立,韩再只看到英魂忠义执念涌动,竟然暗自流入这口青色石棺之中。前后左右望去,七万忠骨虽然只是寻常的土葬,可却十分有规律。甚至精确到每一人的坟墓都与上的星辰对应。
这里……被人巧妙的安排成了一座阵法!
似乎是在以七万英魂忠骨蕴养那口青石棺中的人。
会是谁?
韩再疑惑,不觉间夜晚降临,地星光再现,与星辰对应七万忠骨英魂气息更浓,甚至能够让人感受到微弱的‘风’!
“吸收地星辰之力汇聚于青石棺中,怪不得棺是空的。这里面怕就是装着一块石头,也该初显化灵了。”
韩再叹息,却忽然感觉竟有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禁锢了他,随后道道青韵从石棺之中涌出,将他拉了进去。
咣当……
地黑暗,韩再只觉神识困乏不觉沉沉睡了下去。
外面不知何时刮起阵阵清风,似有万民恸哭不止。整个青周山都隐隐散发着青蓝幽光,远远地周遭居民只吓得瑟瑟发抖。
谁都知道那里埋着七万横死之人,生活在周遭的人莫是夜里,就算是白阳光淡了些都觉得浑身发寒。
万道星辉坠而下,化作无形力量汇聚于青石棺中。沉睡在其中的韩再周身闪动异彩,与石棺上的神秘青纹遥呼相应,更有道道神力没入体内不住洗涤。
一月后,沧澜国新皇登基,改年号颂礼法。按照惯例新皇登基的第一道圣旨便是对先皇的歌颂与谥号追封,可是这位皇帝颁布的第一道诏书竟然废掉实行一百三十多年的罪族人奴制度。
凡沧澜国内有罪奴的家族,若罪奴同意留下的,按照一般下人对待,不尊旨意者可追罚刑责。不同意留下之人,需得按照一般下人的月奉补发一年放出府邸。
旨意一出原本触动了整个沧澜国上下无数人的利益,但是却没有人敢发声。谁都知道先皇是怎么死的,他们也不觉得复青帮的人杀他们比杀皇帝困难。
训奴所废除,画出大片土地给这些青周遗民生活居住,沧澜此举令周遭各国震惊。
“老祖,您交代的事情我一一照办了,我只想接下来的事情您不要插手。”新皇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两目犹如苍鹰一般精锐,看人只觉神秘可怕。
许逸仙懒洋洋地躺在金丝床上摆摆手,道:“不要妄想依托长生门来对付韩再,否则你们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没有阻止,也阻止不了。她能将这修界大忌压成一般的门第纷争已经是极限。
……
“等我,等我回来!”
恍惚间,韩再只看到一个女子骑着白鹤留恋伸手,模糊的脸只看清那双眸子,仿若深邃的星空一般璀璨。
雪崖,白鹤,背影!
为何我会成为那个孤寂之人?韩再久久望去,那女子的身影越发模糊,最终消失在茫茫云雾之中。
“她走了,你要如何?青周已灭,你又何必执着!”
一道声音平静响起,韩再侧首望去,却是漫无边际的沧澜大军,为首的人只让他好熟悉。
“她会回来,这是我们之间的承诺。我不死,青周不灭!”
长枪横然,金甲耀世。
敢独身面对百万军,世间男儿谁能比肩!
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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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弘楼阁之中许逸仙惊醒,两百余年了,她竟时时还做着这个梦。那个人一身是血的跌落雪崖,从此残身苟活苦撑八十年,在绝望中闭眼。
“姑姑,您醒了;外面有个青衣女子求见。”侍奉的婢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