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
叶缺就这么在天剑宗住下来。为了让自己早些找回记忆,叶缺强压住心里的不安,在房间里面静养,除非如厕,几乎没有离开间。
就这么过了七天,叶缺身体的状况已经好了许多,主动找上诗诗,希望她请师父过来帮他找回记忆。令他失望的是,当提到这件事情时,诗诗面露难色,说师父忙于指导徒弟。
叶缺追问师父什么时候有空,诗诗却说现在天剑宗正专心备战东大陆的比武大会,也就是暗示了叶缺这阵子可能都见不到师父。
叶缺听明白,也自知天剑宗与自己并无干系情谊,他们愿意收留与妥善治疗他已经是天大的善心,在这种要紧时刻,他不该打扰帮助自己的恩人
想归这么想,叶缺却不免露出郁闷失望之意。
诗诗见他失魂落魄,虽然有心想帮助,却不知如何是好,而她之前为了照顾叶缺,其实剑法也落下了,心想现在也不适合让他一个人待在房间,出去走走说不定可以他心情好些,便把他带到练剑场。
“你在旁边待着,别乱走动。”抛下这句话之后,诗诗提着剑,到练剑场上与师姐师妹们练剑。
叶缺神色颓然地坐在树荫底下乘凉,思绪纷乱,失了神,不过练剑场上整齐划一的喝哈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叶缺抬起头,看着练剑场上约莫二十名天宗女弟子,在最前头的女子号令下不断挥剑。近乎是下意识地,叶缺盯着她们练剑的姿势与神态。
场上,逐渐有人注意到叶缺的目光。
“诗儿,这人一直盯着你看呢。”、“这人长得挺俊的,照顾他这几天,没发生什么乱子吧?”、“唉呀,你们就会瞎说,哪发生什么乱子,还有,他叫叶缺。”、“叶缺?这名字不错,跟我们诗儿挺配的。”、“诗儿,你说他会不会是什么大门派的弟子?长得这么俊,当时身上衣袍质地也挺好的。”、“若是嫁到大门派去,诗儿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姐妹呢。”
“安静!”最前头的大师姐神色一沉,“吱吱喳喳讲什么话!”
诗诗与身边的师姐妹对看一眼,吐了吐舌头,眼神意会,知道彼此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大师姐没被师父选中参加比武大会,心里还在郁闷。
似乎就是应证她们所想,大师姐越来越严格,骂声连连,一会剑尖太低,一会肩膀太高,一会则是手腕不够灵动,讲到后来似乎真动了肝火,脸色铁青,“够了!乱七八糟,你们这种剑法能看吗?出了师门只会丢人现眼!”
语毕,大师姐气冲冲地一挥手,竟直接大步离开练剑场。
练剑场的女弟子们一时面面相觑,不过显然也是累了,见到大师姐身影消失在世线内之后,纷纷收起剑,走下练剑场休息。
“唉,大师姐果然还是为了比武大会的事生气。”“可不是,不过师父最后选剑法比她差的五师哥,大师姐会生气也是应当的。”、“何止是这样,这事还跟大师哥有关。”、“跟大师哥有什么关系?”几个女弟子靠得更近。
“你们一定都不知道,别看大师姐这副冷若秋霜的模样,她其实常对大师哥暗送秋波,而且大师哥好像也对大师姐有意思,他们两个人会在深夜跑到这个练剑场偷偷幽会。”
“你怎么知道?”
“有一天晚上,我在房里待着闷,便偷偷溜出来透透气,就看到大师哥与大师姐两个人一起走到这个练剑场,我小心跟了上去,就看到他们两个人靠得极近,头转来转去,如们说,这还能是怎么回事呢?”
一群女弟子害臊又兴奋地发出尖声,却有人说:“夜色那么黑,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我话都还没说完,急什么呀?我为了看清楚点,就走近了些,结果不小心踩到了树枝,被大师哥发现,只好硬着头皮走出去,结果们知道大师哥说什么吗?”
“说什么?”
“他说他们只是在讨论剑法的心得,你们不觉得这听了就很奇怪吗?他们两个人很显然就是在你来一下,我来一下。”女弟子们又是一阵哄笑,“只不过,我们大师哥一表人才修为又高超,先前隔壁岛的长鞭宗宗主不是就忽然来访吗,据说就是过来有意让他们的一个女弟子,与我们的大师认识认识。”
女弟子们哦了一声,皆说难怪大师姐心情会这么糟糕,原来是还有一个情敌啊。
女弟子们一时聊得兴起,没见到大师姐身影从远方走来,叶缺见她脸色不善,连忙轻咳几声提醒。
女弟子们连忙拿剑站回练剑场,诗诗还飞快地投向一个感谢的神情。
然而,叶缺的提醒似乎无济于事,大师姐比方才更加严格,令女弟子们练得是信心尽失,神色颓然,沮丧至极,却又不敢顶撞,只能咬着牙挨骂。
所幸,很快来了一个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