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缺惊讶的看着老者,“受天运庇佑…可是怨气?”
老者瞥了叶缺一眼,“怨气早就被其他宵小之徒抢夺而去了,反正那些瘟神也不需要那成煞的怨气,当然就便宜了那些宵小之徒。”
叶缺的表情沉重了下来,看了看怀中的聚灵归元丹,转身就要离去。
老者冷笑了一声,“即便如此,你还是想要干涉天灾人祸?惹恼了瘟使,就算你手中有再多灵丹妙药,也救不了你自己。”叶缺身子骨顿了一会,“谢谢前辈,不过大道不就是知其不可而为之。”
看着叶缺的身影,老者叹了口气,从香炉内抓了把灰,朝叶缺的方向扔了过去,只见炉灰宛如尘雾般,在叶缺的身子四周飘飘不定,“碍于天命,老夫只能帮你至此,剩下的就着你个人造化。”
叶缺点了点头,恭敬的朝老者鞠恭,心念一动,丹田内的里·太极,顿时转为幻·太极,整个人的身影融入消失在老者眼前。
老者露出讶异的眼神,随即淡出一抹笑意,身影也逐渐消失。
看着死气沉沉的麦城,叶缺咬着手指,低头沉思道,即便是瘟神也不可能一挥手就让一整座麦城人民得到瘟疫,一定有个东西,被施为术法的媒介。
就在这个时候,叶缺腰际上的虚渺又开始颤栗了起来,叶缺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发酸腐烂的味道,叶缺回过身子去,只见一抹发脓生姐的魅影从他眼前掠过。
早已脱离生物,成为物妖的叶缺,在嗅到那股恶臭时,还是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看着瘟神,叶缺咽了一口口水,后背冷汗狂冒而出
那是一位看似人但又不像人的生物,时皮时肤无一完整,头皮早已全无,斑驳脱落的脸皮,仔细观看十指皆只剩半指,姐虫在伤口处不断钻动,舌头只依存着点皮在那摇摇欲堡,满城的煞气与怨气宛如全集结在瘟神之上。
看着石板夹缝上的草,在转眼间瞬间枯黄焦黑,叶缺屏住了呼吸,后退了两步,瘟神完全没有注意到在眼旁的叶缺,只是嘴里喃喃不断,“狗官…偿命。”不行,完全不可能打的赢他。
“这就是天运庇佑,是吗。”想起刚刚老者在他眼前的冷笑,叶缺终于了解到自己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
即便只是半个神职,但在天运庇佑之下,那股煞气和怨气让人完全近不了身,握着虚渺,叶缺咬了咬牙,“拼了,是成是败也要拼了才知道。”
手一扬,三十二把灵剑窜出双袖,围绕在瘟神四周,发出五彩缤纷的光芒。
看着周遭的灵剑,瘟神驻足下来,两个空洞的眼窝,望着天际,裂嘴笑了出来,只见牙齿所剩无几,一股腥臭随着笑容,弥漫而出。
“为什么要阻挡我,连老天都允我了,你们这些牛鼻道士来插什么手!”原先空洞的眼窝,此时爬出了许多苍蝇,再天空鸣嗡作响。
原先浓厚的煞气,在此刻转为滔天般的煞气,污黄的天际被渲染上一股血色,叶缺所指率的灵剑,被硬生生的撑大了好几丈。
叶缺双臂青筋暴露,丹田内的灵力倾注而出,额上的汗珠不断流下,咸湿的汗水流入眼眶里,叶缺只能死命的将双眼的刺痛置之不理。
看着伪·太极不断被怨气扩张,叶缺苦笑了,看来自己真的是太天真,瘟神根本全然不受影响,反而只激起了祂的怒火,看来是要把命赔在这里了。
“去死,牛鼻道士!”瘟神找寻四周,终于发现到叶缺的身影,随着目光,成群遍野的苍蝇夺目而出,伪·太极仅仅困住老蝇片刻,下一眼就破阵而出。
看着到眼前的苍蝇,叶缺愣住了,一股檀香缓了缓苍蝇的冲势,但再下一刻叶缺还是被撞飞了出去。
就这么一撞,两间民房被撞散了开,看着摊倒的房舍,叶缺吃力的爬了起来,摸着胸口,看着身上的衣服,现在却成了布条,而且还在眼前逐渐腐烂黑蚀。
“别来碍事!”瘟神看着叶缺依然活着,怒吼而出。
叶缺一个翻身窜起,看着铺天盖地的苍蝇,叶缺脸色一白,手中捏了个离诀,大片的火云,迎上前去。
只见苍蝇也许是因为煞气成邪,全然不惧火云,穿火而行,叶缺吃惊的望着婉如黑纱成群成片的苍蝇,从他面前扑迎而上。
就在叶缺苦笑准备力拼到最后一刻时,一个金光万丈的解字将所有的苍蝇都挡了下来。
轻脆的铁环声响起,金色禅杖铿然落地。
叶缺看着底下,一个身高不过禅杖一半高度的小僧,戴着一串足足到他腰际的佛珠,低声念了句。
“南无阿弥佗佛。”
“施主何苦纠缠于人世,天理循环,善恶有报,施主还是早日放下执念才是。”小僧握着手中的佛珠,字字句句平淡如水,将原本陷入疯狂的瘟神,身上的厉气净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