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光做个恭,“阿弥他佛,贫僧并非有意介入,只是冤有头,债有主,牵连芸芸众生,实非上策之举。”那人冷哼了一声,五爪一挥一道劲风,扫过二楼栏影。
尘器轩品中,风铃般笑声从中传出,“怎不继续演戏了,我说御兽门以后被灭门之后,还可以去当戏班子。”
一位身穿黄色衣衫的妙龄女子,笑吟吟的悬坐在屋梁之上,手中勾搂着一圈银环,对着底下的众大汉,没有一丝惧怕,反而绽出满脸的笑容。
看着那圈银环,所有大汉都露出严肃的面容,那如狼的少年,手一晃另一圈银环赫然出现在他掌中,看着两圈银环如共鸣般发出点点的银光,少年裂嘴笑了,“我还以为全天底下的小偷,都是打自魔教而出,没想到你对你的同伙很无情呀。”
那少女笑了出来,转了转自己手中的银镯,“这位大哥真爱说笑,难道就凭这手镯子会散银光,就是你们御兽门的东西?
说起要发银光,圣教中没有一干也有五百都会发银光,难不成你要说,只要会发银光都是你们御兽门的东西?”那少年笑了笑,“也是……,那在下这就先礼后兵了,敝人道号风啸,还请姑娘多记住了!”
眨眼间,四周暗影掠动,数道黑影铺天盖地的朝少女席卷而去!
少女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掩嘴而笑,下一刻,一朵凋零四散的红牡丹在空中零落歌散。
“糟了!是虚身!”所有人大吼了出来,顿时夺门而出。
智光看着地上散落的花瓣,双眼转望凝视着帐房深处…手中的禅杖发出点点的金光。
跟随在气喘吁吁的男孩身后,叶缺探了探怀中的丹药,犹疑了片刻,突然间前方的身影猛然伫足。
“....鬼崇崇的跟在我后面,到底想做什么?”男孩手中拿着一根棍长远超过他身高的晒衣棍,看着那不断发颤的棍头叶缺皱了皱眉。
“别再动气力,你的身子会撑不住的。”
一眨眼的功夫,叶缺早已处在男孩的后背,一指抵着男孩的天灵盖,双眼露出震惊的男孩,完全无力动弹,只是在惊讶褪去之后,从天灵盖上,阵阵的暖流从头颅缓缓而下,原先发寒发颤的身躯,宛如沐浴在冬日的暖阳般,渐渐的男孩停止了挣扎,只是用双黄浊的眼,死死的瞪着叶缺的双瞳,双瞳所反映而出的,尽是遍地的荒芜。
随着灵力的洗涤身躯,叶缺不禁惊愕不已,浑身上下的奇经八脉,早已被御兽门那伙人霸道的灵力摧残殆尽,在如此的重挫之下,他竟然还能够支撑到独自一人步行出来,要知道经脉遭受灵力强行的阔辟,不异于烈火焚身的痛楚,更何况,御兽门人并没有手下留情,如今要说男孩身上的经脉是柔肠寸断,也并无不可…
叶缺看着男孩那倔强的面容,除了满额的冷汗,连一滴泪水也无,叶缺咬了咬牙。
“可能会有点痛苦,忍不住的话,可以放声喊出,这没什么丢脸的。”叶缺露出微笑拍了拍男孩的肩,手中的灵力如娟流般,从天灵盖分散而下。
涮的一下,男孩的面孔化成了惨白,双唇无一丝血色,一股无力抵抗的重度痛觉随着灵力不断拓展开来,带来了万虫蚀心般的痛楚席卷而下。
一股血红从男孩的手腕不断滴落而下,看着这一幕,叶缺愣住了。
那是一只宛如枯骨的手,在男孩的口中,被咬下了好大一口子的肉,即便如此,男孩还是没有昏厥过去,那对眼死硬的瞪着叶缺。
兴许是因为知道彼此实力相差甚大,兴许是因为无力挣扎,但隐含在其中的,绝不可能是信任。
看着怀抱着敌意的男孩,叶缺叹了口气,实在是不想这么做,但是似乎只能这样子了,屈指一弹,一股内劲从太阳穴进入。
男孩顿时整个人昏厥了过去,瘫软在叶缺的怀中,看着昏迷过去的男孩,叶缺的灵力在男孩身躯上运转不.…
“那孩子,可以托付给我吗?”一位女子缓缓自阴影中现身,发髻上插着一枝白牡丹,浓郁的花香,在小巷中蔓延了开来。
看着那女子,叶缺笑了出来,这香味…….很令人怀念啊。
“姑娘还是收起媚香吧,比起妖宗可是逊色了不少。”
那女子娥眉一颤,绽出了一抹笑意,“真有趣,今日这小城可真是卧虎藏龙,短短几条小巷能人尽出,要知道圣教中,能抵的过我这媚灵香的人可说是屈指可数。”
叶缺看着那女子的身躯,双眼一阵灵动,虽然很稀薄,但依稀可以看见智光的灵力残存于其上。
“你把智光道友怎了?”叶缺抽出腰际间的虚渺,戒备的看着那女子。
女子露出了笑容,将自己的外衣褪了下来,露出白皙的双肩,她掩嘴笑了笑,“我也没做什么,就这样脱下外衣,那秃驴竟退出门外,不断喊着红粉皆是骷髅,真是令人发笑,想不到善光寺也不过尔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