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仔细端详着手中的九节鞭,沉在手中才轻然握住,整条鞭子就猛然的发出刺眼的红光,千军万马般的怨气从鞭身急泄而出。
那人只是笑了一笑,手轻轻一拂,排山倒海的怨气顿时被腰际间的紫金葫芦给收了进去,不发一语的,响亮的破空声宛如雷鸣般,响彻了整座大殿,只见地上一片焦黑,而原处的干尸早已碎裂成空气间的粉尘,所存的凭证,仅仅只有地上那碎裂的玉石和那片焦迹。
看着如此震摄人心的威力,所有人眼红的看着教主,却又没有人敢冒言一句只字片语。
教主抚了抚黑色长须,“这威力仍不及我所企,瞪兰我记得你说过,你还缺把趁手的仙器对吧?”
一个身型娇媚的女子走了出来,恭敬的弯下腰去,将头深深低下,“是的。”
教主看着那女子笑了笑,“那这把赤血鞭就赐给你了,行了!其他人想要的话,自己去跟栏谈吧!”语毕,即退出了帘影,完全置之不顾殿下的众人。
那女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赤血鞭,娇媚的对着众人笑了笑,“那滕兰先在这感谢大家割爱哩。”所有人听着这句话,彼此四目相对,冷哼了一声,随即步出了大殿。
“红护卫,我劝你最好先别出这殿门。”一道声音从梁柱间传了下来。
髅兰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大梁上的身影,“我都不知原来大少主喜欢当梁上君子。”
张知难笑了笑,从梁柱间飘然落下,“在上面可以看见很多事情,如……那门槛被绿护卫下了失魂香,那门扉遭蓝护卫下了迷神咒。
有船外那块玉砖被黄护卫下了锁神阵,还有…
瞪兰一手做了个头晕的表情,一手打住了张知难的话语,“唉,那些老狐狸再打什么算盘,我也大概猜的到!”滕兰笑嘻嘻的将自己的内衬给拉了一角出来,那是一块黑色的皮毛,上面依稀用金丝绣出了一幅小型阵法,“这是我从黑山牛妖那取来的,就这皮就可以抵住我全然不怕那些毒药、咒术。张知难点了点头“..那阵法?”
滕兰摊了摊手,“这就挡不住了,不过..”劈啪”地一声,一条鞭影猛然的将门扉给击飞了出去,伴随着四散崩落的木屑,是玉砖上那怵目惊心的一条裂缝,足足延伸了好几尺才停歇下。
看着被毁的阵行、门槛、门扉,滕兰高兴的拍了拍玉掌,“我想了很多还是这样最快!”
张知难轻然附和的拍了拍掌,随即转身走去,“这修理费我会叫牡丹到红兰庭跟你要的。”
髅兰看着那四散的门扉、龟裂的玉砖、早已不知道哪去的门槛,顿时傻眼了,要知道既然是魔教大殷,就不可能用平凡俗气的材料修筑而成,光是那玉砖就可说是千年寒石磨制而成,而那门扉、门槛更是千年灵木修制而成。
髅兰简直欲哭无泪的正要转头向张知难哭诉之际,却早不见张知难的身影,徒留下满脸怨气的髅兰,对着地上的残骸发嗔。
张知难绕过了回廊,走到了后殿内,身旁的小河,所流动的并非寒水,而是高温难耐的岩浆,将整栋后殿给环绕在其中。
一位位宛如傀儡的侍女排在长廊旁,平板无奇的嗓音在整栋后殿内不断回响…“教主,大少主求见。”
随着声响的传递,一扇扇的门扉应声而开,教主正端坐在阵中,双眼阖实,“知难,所来有何事?”
张知难隔着好几丈,就驻足不再前趋,看着双眼依旧闭合的教主,恭敬的行了个全礼,“麦城瘟神已遭渡化,但怨气孩儿已收尽。”
张知难从怀中拿出了枚红黑色的玉珠,只见珠内风起云涌般不断幻化着,张知难将玉珠放置于地。
只见玉珠轻灵快速的窜进了教主口袋,教主此时才终于挣开双脸,看了眼玉珠,“哪个和尚能有这般耐渡化瘟神?”张知难恭敬的回话道,“善光寺,此外御兽门前几日也在洛役城放出风水兽,成中近乎全毁。
教主摆了摆手,又阖上了双眼,“死了多少人?怨气有收集到吗?”
张知难摇了摇头,“孩儿无能,在风水兽的木雷面前,孩儿无法收含怨气。”
教主手一收,所有的门扉顿时掩上,“此事全权交由你作主。”
看着紧掩的门扉,张知难恭敬的弯腰点头,“孩儿谨遵父命。”
此刻,那声音冷漠的宛如寒冰,恭敬的仿佛初识般,在这栋织热的后殿中,显得格外的讽刺…..
看着幽闭的门廊,张知难很迷惑,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没有再教主面前提到了有关于炼境派那名弟子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