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延宕鬼门合掩这条,但窃取阴气、延人天寿这两点有何罪?”他的声音有着一丝的不解和更多的理直气壮。
但听在阴差的耳中,就更显得刺耳非凡了,两人顿时破口大骂了出来,足足半晌的工夫,两人的话语彼此交落错杂,叶缺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大概的意思是指,间罗鬼门延宕合拢,因此和景罗鬼门相冲,两门的相冲搞的这些阴差疲于奔命,就在好不容易,可以关闭之时,才发现阎罗鬼门的阴气大失,众魂疲惫无力、奄奄一息,唯独厚了鬼门下的一凡人脱胎换骨,俩人实在是气不过,盛气之下就信手把罪魁祸首给抓了上来。
“等等,这我就不懂了,当初张知难偷走了整城的煞气,也不见阴差跳出来,怎么我只是借了一下阴气,你们就都指着我的鼻头痛骂。”叶缺纳闷道。
“煞气?那种贪婪、暴虐的那气与我们有何关?”阴差冷冷的回话道。
看着阴差冷冽的神情,叶缺尴尬的低下头去,阴差说的没有错,煞气和阴气虽然在世人眼里无其差别,但是两者确实有别,煞气等同阴气,但阴气却不等同煞气,叶缺苦恼的敲着太阳穴:“可是我从未听过阴气不得引流这等规矩。”
“鬼门!重点是鬼门!阴气本是天生地养的,你窃走再多的阴气,我们都不会过问,但你竟敢妨碍鬼门合拢,真的是胆大包天!”阴差的怒吼震的叶缺耳门一阵摇县。
“停,你不用这么大声我也听得见,那不然你们说你们要怎办,阵也布了,撤阵是不可能的事了,况且就算撤了,阴气也只会淤流于凡界,不可能回归鬼门的。”叶缺按着被吼到有些疼痛的脑门,回话道。
你……”俩位阴差咬牙切齿了半晌,却迟迟说不出下文出来,等到最后只冒出了句:“天杀的修士,就是有你们这种妄想与天齐寿的修士,才让我们忙的日夜颠倒、不得安眠。”
这会儿又变修士了,叶缺心道,看着阴差迟迟说不出要责罚什么刑难,他大概心里有谱了,大概是自己其实并没有犯什么明文规定的滔天大罪,只是自己所做之事,还是带给这些阴差很大的麻烦,所以他们把自己给捆了过来,却也做不出任何的久罚,充其量只能骂骂嘴,让自己顺心点。
但现下的状况是,要这些阴差放人,他们却也感到心有不甘,但绑他在这,他们也没有台阶下,只能三人在这里一翻两瞪。
“阴差大哥祸是我闯的,我自是不好推托,不然这样好了,日后每逢初一十五,我准备两坛美酒给两位阴差大哥赔罪可行?”叶缺露出一脸忏悔的样子,细声道。
看着叶缺将赔罪的姿态压的如此低,两位阴差赞赏的点了点头,手一抽叶缺身上的黑锁顿时退了下来:“记住了,这次我们就大人有大量的放你一马,下次别再给我们添乱子了。”
话才刚说完,两人的身影顿时消失于无形,幽暗逐渐从四角亮了起来,再次睁开眼来,只见自己身处在房内床上,摸着温热的被子.…原来如此,看来不是肉身被拘去鬼门之处,而是神识而已。
“你醒了呀。”冷淡的语气带着点安心询问道。
听着熟悉的话语,叶缺偏过头去,不可置信的揉了揉双眼:“你怎会在这里?”
“不单是我,师父也来了。”宁如端着杯暖茶递给了叶缺。
“师父!?可是你们怎会知道我在这里?”听着宁如的话语,叶缺感到不解的问道。
“玄天宗的罗轩道长来函告知的。”顿了一会,宁如的头微偏:“你知道你已经睡了一月有余了吗?”
一月有余!叶缺的眼睛大张,时间有过那么快?在鬼门附近感觉不过几个时辰而已,怎么光阴如梭,转眼间就过了一月有余了。
看着叶缺吃惊的模样,宁如叹息了:“看来是不知情了。当我和师父看着来函写着,师兄在玄天宗昏迷不醒,我们这才动身前来,几日的行程,在遁天隐的全速之下,不过一日便已赶至。”
叶缺沉默了,他能够体会罗轩道长他们的决定,这一月多来肯定是灵丹妙药都已尽用,却仍不见起色,迫不得已只好来信通知炼境派,想来罗轩道长他们这几日所承受的压力应该非同小可才是。
“让你和师父担心了,可能是有些疲倦所致,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叶缺撑起身子站了起来,转了转肩骨,带着微笑看庐宁如。
看着叶缺完全没任何一点吃痛疲惫的模样,宁如点燃起桌上的一盏烛灯,浓郁的药香顿时散漫而出,清冽的灵气让叶缺整个人神清气爽了起来。
“师父帮你把过脉了,说你逆天行事,睡几日就好了,然后吩咐我转答。”宁如话讲到这里,迟了一会,像是不知如何启口的模样。
“说什么?”叶缺眨了眨眼睛,好奇的询问。
“逆天行事,有违天道,但不忘人,实属难得。”宁如似乎很不想补上最后一句的模样,那面容让一旁的叶缺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