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绝对的！”莫尼竖起一指，慎重地说道：“你的父亲就是一个例子，他找到跨越的方法，从法师变成一个魔剑士，他在盖兹大人的指导下修练魔剑术，可惜来不及成功...”

“请指导我如何跨越！”叶缺急切地道。

莫尼苦笑道：“很抱歉！我想了二十年，还是没办法领悟。我只能把他告诉我的转告给你，希望你能领悟这些话。”“是！”叶缺应道。

莫尼见叶缺一脸坚定，并不因为前途艰难而畏怯，对他赞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黑暗之龙告诉我，在最放松的状况下，我们的感知可以摆脱躯体的限制，而在世界上自由来去，在这个状况下，我们可以感受到的范围会大幅的扩展，当然我们可以感受并且控制的范围就会更广，只有拥有这种操纵力，我们才能适当地操纵...”

他顿了顿，吐出一个叶缺从没听过的名词“能量！”

叶缺闻言不语，他感受到类似的状况，那种突如其来的强大感应能力，往往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冒出来，这种奇特的感觉就是感知的扩展吗？

莫尼见叶缺皱起眉头，又说道：“黑暗之龙认为这世界的力量是可以统合的，不论斗气、法力、魔力和神力，他们的特质都是一样的，都是一种混合着感知的斗气型态，他把这些型态通称为能量。”

“能量！”叶缺低声复述。

“能量和不同的感知型态混合，就成了我熟知的各种力量。能量据说无所不在，但究竟是什么我也弄不清楚，虽然我能借着大神的恩典施放神术，但我始终没办法察觉神力中还蕴含着什么，更别说去操纵它。黑暗之龙告诉我，当我能操纵感知后，就能够清楚分辨各种力量之间的差异，只要再进一步修练，或许我就可以在各种力量中转换。”

“把斗气转换成法力或魔力，甚至是神力吗？”叶缺皱眉沉思着。

莫尼叹道：“所以…这些知识就是我能转达给你的，希望能对你有帮助。”

“谢谢！这已经很多了！理清了许多我的疑惑。”叶缺诚恳地感谢。

从莫尼的房间出来时，叶缺站在庭院中看着初升的明月沉思，今天晚上知道了很多事情，那些珍贵的知识虚无缥缈，也不知道该如何跨出第一步，另一方面，经过激烈战斗后，战神哈玛造成的伤势又复发了，现在虽然能勉强压制，但新斗气继续修练下去难保不出问题，如果不找到驾驭的方法，也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

想到身体的问题，叶缺只觉心烦意乱，他烦躁了一阵，勉强自己在庭园的石椅坐下，收拾心情学着感受起清凉的夜风。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低低的声音问道：“你在干什么啊？这么晚还不睡吗？”

叶缺从安静中醒来，他看了看悠妮，意外地发现她披着一件外衣，露出的发丝有几丝凌乱，正一脸关切地看着他。这又是另一种悠妮的面貌，虽然她穿着俭朴的棉布睡衣，趿着一双露趾拖鞋，还有点不修边幅，但就算在这深沉的夜里还是美丽得像个发光的天使。

叶缺的心停跳了一拍，随即回答道：

“喔！没什么！我在思考修练中的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要弄到这么晚？”

“很晚了吗？”叶缺抬头一看，却发现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天空上方了。“哎呀！看来真的很晚了！”他抓抓头苦笑。

悠妮倒不怎么在乎，她在石椅上拍拍坐下，紧了紧身上的外衣，问道：“我看你很困扰的样子，问我吧！没准我听过这类问题，我们冒险者之家人来人往的，大家都见多识广，困扰你的问题说不定在其他人眼里什么也不是。”

叶缺怀疑地看了她一眼，他想了想，反正他也没有解答，于是便道：“我在寻找一种控制斗气的方法，据说必须把精神力分散，试着去感应一个很大的范围...”

“是感知的扩张吗？”悠妮打断他。叶缺吓了一大跳：“你知道？”

悠妮耸耸肩：“这东西有点难度，但又不是什么秘密，每个试图追寻至强之道的人都会尝试吧！我的能力还不够，没资格尝试，只是听人说过而已。”

叶缺闻言精神一振，连忙问道：“其他人是怎么做到的？”

悠妮抿嘴皱眉，转动眼珠露出一副努力思考的可爱模样，但此刻叶缺可不敢被她迷去，紧张地等待着。

悠妮的眼珠子转了几转，迟疑地说道：“好像...我记得...”

“怎么做？”叶缺赶紧问。悠妮瞪了他一眼，道：“催什么？你—催我就忘了！”

“别紧张！慢慢想就可以，慢慢想...”叶缺连忙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