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芷当即重重点头,赞同道:“小姐说的对,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们,他们做的那些恶事,要让世间所有人都知道才行。”
“他们欺辱了小少爷,也该让他们自己尝尝被别人唾骂、蔑视的滋味!”
见此,驰越也神态认真的点了点头。
姜暖月笑笑,将卫泽衣额头上的帕子拿下来,帮他细细擦了汗,又重新过了遍清水搭在他头上。
“阿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汀芷,先拿银子给小二,让他去煮点粘稠的米粥,放在炉子上温着。”
“驰越去准备马车,记得把车内布置的软一点,让阿泽躺着能舒服些,我们应该很快就要启程了。”
“是,小姐。”
两人恭敬应了一声,退出房间。
此刻,曹学林和曲莲儿那边,也同样在准备马车和行李。
“小心点!小心点!”
曹学林挽起袖子,一边指挥着下人,一边珍惜的将一对玉杯在衣摆蹭了蹭,小心放在怀里的盒子中,还不忘警告他们。
“这间屋子里的东西都贵重的很,你们一定要轻拿轻放,谁要是给我磕坏一个角,我都要了他的命!”
下人们闻言,立马变得战战兢兢,手上的动作不禁又仔细了几分。
“夫君。”
这时,曲莲儿从门外走进来,咬唇泪眼汪汪的把住曹学林的手臂。
“咱们必须走得这么急吗?”
“我们的马还没挑到最好的,之前做的衣裳、首饰也都没有拿回来。”
“而且这么紧的时间,准备起来真的很难。”
曹学林最禁不住她这副娇怜柔弱的模样,登时软了心肠,柔声安抚,“我知道这样紧迫的行程委屈你了。”
“但我们要是不能趁着卫泽衣还没醒时离开此地,就有可能就再也离不开了。”
“那名女子身份显贵,卫泽衣又是她亲弟弟,如果看到卫泽衣醒来以后,是那般模样,定要怪罪于我们。”
“但若我们到了都城,得到了圣上授予的官职,她再想动我也不可能了。”
“我已经让人买通了给卫泽衣看病的大夫,在他药中加了安神的药材,只能拖延一段时间,等他身体恢复,那药就不管用了,所以我们最晚后天一定要出发。”
曲莲儿听他这样说,心中安定不少,连连顺从点头。
好不容易能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她可不想再失去。
若这几日的舟车劳顿能够换取未来永久的奢华生活,那也值得了。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
卫泽衣烧退了,身上也不再发汗。
姜暖月松了口气,却也还是不大放心,守在他身边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的脸。
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对待,才让一个健康的孩子在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变成现在这种骨瘦如柴、形销骨立的模样,连原本的容貌都看不太出来了。
她一个陌生人,看到卫泽衣现在的样子,心都一抽一抽的疼,恨不得将那二人抽筋剥皮。
这对渣渣也真是狠心!
“咳咳!咳咳!”
突然,少年睫毛剧烈颤动,口中发出几声抑制不住的咳嗽。
仿佛,是要清醒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