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曹的一家也太可恶了!作出这样的事,还想泼脏水给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
“我呸!这要不是在府衙,我现在就冲上去揍他几拳!”
曹学林被众人凶神恶煞的眼神看得浑身发冷,跪在地上,朝府尹方向缩了缩,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都城府尹查看了卫泽衣身上的疤痕,对他点了点头,同样目露不忍。
卫泽衣放下衣袖,侧头看了眼众人,继续道:“我在卫家时,曹学林和曲莲儿经常拿我当狗一般戏耍,还用铁链子将我锁起来,用言语等各种手段羞辱我。”
“我当时失去了所有的家人,一夕之间从卫家少爷变成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智崩塌,整个人都颓废下去,基本放弃了求生。”
“曹学林见我不再有反应,便以为我患了癔症,对我放松了警惕。”
“也正是如此,才让我顺利被侯府小姐救下,并在她悉心照料下逐渐恢复了健康和心智。”
他深深看向姜暖月,眼中浮现出一丝温暖。
“这样温暖善良的人,不应该承受他人异样的眼光。”
这话让在场的百姓们十分羞愧,他们刚才竟差点信了曹学林,怀疑姜小姐的救下卫泽衣的目的不单纯!
真是罪过,罪过。
“况且像她这般优秀的女子,还需要用什么手段才能与人缔结姻缘吗?”
卫泽衣语气坦荡,话语坚定。
“就算我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也一定是我被她所吸引。”
“再者,我们二人男未婚、女未嫁,彼此吸引也没有什么值的他人置喙的。”
这话……好像确实蛮有道理的哈!
在场众人都如此想着。
除了国君。
国君怨念的盯着卫泽衣,暗自磨牙。
这臭小子,三言两语就把暖暖扯到跟他谈婚论嫁的地步了,真是阴险!
姜暖月则脑子一片空白,凤眸微微睁大,心如擂鼓。
她不知所措的想要躲避,却又觉得在他的目光下,所有隐藏都无济于事。
他的目光那样认真、专注,让她根本无所遁形。
在她紧张的几乎心脏快要停跳的时候,卫泽衣重新看向府尹。
他眼底藏着浓重的悲痛,咬牙拱手。
“大人,曹学林行径恶毒,说的那些话,都只是想要逃脱罪责。”
“但我亲眼看到过在卫家发生的一切,曹学林未曾将我锁起来前,我还曾经偷偷找到了他们掩埋我父母及家仆的地方。”
“大人可以让人去挖掘,以证明我所言非虚。”
曹学林顿时急了,赶忙又朝前爬了两步,仰头高声道:“大人,就算挖出来什么,也不能证明那些人就是我杀的呀!”
“也有可能是卫泽衣!”
“对,是他!”
他瞪着眼睛,急切指着卫泽衣尖利大叫。
“他知道掩埋的地点,人都是他杀的!是他怕自己庶子的身份得不到家产,才将卫家人全都害了!”
“跟我没有关系!”
事到如今,他还在狡辩!
而且还要编造这样的谎言来诬陷他!
卫泽衣拳头紧握,泛红的凤眼透出凶狠的神色,仿若锋利的刀子,片片刮割在曹学林身上。
“曹学林,人活成你这种模样,已经不配称之为人了。”
清透的声音在堂上响起,姜暖月缓缓起身,凤眸微凉,淡淡勾唇。
“你忘了,我也是有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