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毁了战家。

但是却逼着贺隽擎以保护战家的名义来到了楼兰。

也就是那个时候，贺隽擎才意识到，其实他也是战霆霄的一个棋子。

他知道当年的所有事情，但是却不想亲自动手。

也许是因为还有感情，也许是因为战婷婷。

他不想让那个从小受苦受难的妹妹受伤，但是却从心底里不想放过她，所以派来这么一个医生折磨她，让她心中揣着明白，但是却不能作为。

“他真的这样做？”战老爷子的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

贺隽擎没说话，他其实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谁对谁错，但是有个人感情在。

就像是战婷婷，即便是她杀了两个人，后来又杀了那么多人，但是他却不想动她，倒不是不想让她蹲监狱，他只是明白，战明哲会阻止。

战婷婷的一辈子如果都是这样度过倒也不错，只是她需要一个小岛独自生活，在这里会成为祸害。

贺隽擎和蓝斐走到门口的时候，战老爷子说，“我答应你。”

“还有，战婷婷的病还没有好，战家应该有独立的小岛，如果可以，把她送过去。”

“你们什么时候走？”

贺隽擎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那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他也是个可怜的人，争斗了一辈子，最后却败在了自己的子孙手里，“等判了战廖博的罪就离开。”

其实贺隽擎没有说的是，当年战廖博还企图侵犯战婷婷，她差点失手杀了他，还好有战明卓拦了下来，其实当年的事情如果没有战廖博的煽风点火，战莉珊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战廖博不想让战婷婷嫁过去，他想让战莉珊嫁到伯爵府，所以陷害了战婷婷，只是自己在最后所有人进来的时候跳窗离开了。

战婷婷记得，这些是战婷婷有一次说梦话时说的，蓝斐发现的。

前因后果都有了，战廖博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他的欲望就像是一个无底洞，希望自己的妻子守身如玉，自己却忍不住偷腥，就连自己的亲侄女都不放过。

他还说服战廖昆冷落战婷婷，说那样才是保护她，自己却对战婷婷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战廖昆有家暴倾向，刚开始他很宠爱战婷婷，但是战老爷子却因为他有了私生子所以冷落了他。

所以他不喜欢战婷婷了，觉得她是累赘，那次醉酒战婷婷险些丧命在了他手里。

贺隽擎还查到了姚然和战廖博通奸的证据，但是他并不打算说出来，战霆霄应该接受不了这件事情，在他心里，姚然是一个好妈妈，不然他也不会恨了战婷婷这么多年。

所有的事情都有因果轮回，战廖博算是吃到了自己种下的因。

“这件事情到底谁对谁错谁又能说清楚呢？”蓝斐坐在车里，想着刚才贺隽擎说过的话。

“战廖博是罪魁祸首，但是其他人也不是好人，只有战婷婷是这件事情的牺牲品，她杀的那些人都是咎由自取，这些年她变成杀人狂魔的时候杀的人都有前科。”

贺隽擎也是查到了这些事才决定不把战婷婷送到监狱，其实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战婷婷构不成多大的罪，无非就是蹲几年监狱，过失杀人，双重人格都是可以减轻罪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