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二姐这一辈子是不大可能嫁人了,也不大可能和男人生活在一起。
膝下空虚,晚景难免寂寞。
“这么严重?”
公孙兰秀美的双眉顿时拧到了一起。
公孙二娘说的这种情形,对高先生这样场面上的人来说,实在是严重到了极点,就差最后的临门一脚,然而这最后一脚,总是会来的,只不过时间早晚。
对于一省的大人物,高层如果没有下定决心,是绝不会随便派人来调查的。
这个规则。公孙兰很清楚。
“好像是有问题,我也已经听说了,这几天。大院里都在传播着种种谣言,一些过去跟高先生很紧的人。现在都惶惶不可终日,我一连见了几个,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丁墨山随即肯定了公孙二娘的说法,眉头紧蹙,深以为忧。
眼下的公孙家和鼎盛集团,还真是内忧外困啊。
内部,老的老小的小,一些近亲宗族还在明里暗里觊觎着家主的宝座。一旦老爷子近期内驾鹤西去,只怕立时就会掀起一场争夺家主宝座的大战。外部,更是难以施展。一旦高先生垮台,对公孙家和鼎盛集团的影响,几乎是致命的。
当然,公孙家在益东经营这么多年,场面上坐镇的大人物,也不可能只有一位高先生,但高先生始终是最重要的。他忽然垮掉,一时半会。很难找到合适的人来接替他的位置。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知道高先生现在忽然出状况到底是基于什么原因。
到了高先生这样的层次。如果不是方向上出了问题,一般的所谓问题,是压根就搞不垮的。以高先生与公孙家以及鼎盛集团牵扯之深,上边一旦对高先生动手,只怕很难不牵扯到鼎盛集团。
甚至连公孙家都会被牵连进去。
这可是真正的大事。
公孙兰沉声说道:“怎么忽然之间,情形就坏到了这个样子?我前段时间见到高先生的时候,他还是很好的,没有什么异常……”
丁墨山和公孙二娘隔桌对视一眼,俱皆脸色凝重。
这才是他们最搞不明白的地方。
公孙兰是相师!
当然。在公孙家内部,专修相师的。不止她一个,公孙家还有一位五脉相师。论起来,要算是公孙兰的族叔。但公孙兰的天赋是最高的,这一点,连那位五脉相师的族叔都承认。
江湖上,术师打通的脉数,确实是衡量术师水平高低的一个重要参数。总体来说,五脉术师强于四脉术师,四脉术师又强于三脉术士。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例外。
比如最强的四脉术师,胜过了排名垫底的五脉术师,毫不奇怪。
就好像战斗机,很多国家的飞机都能算是三代战机,但一些小国的三代战机,和米国的三代战机,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米国最先进的三代战机,可以完胜任何小国的三代战机,没有一点压力。
公孙兰不久前亲眼见过高先生,没发现问题,忽然之间,高先生就大难临头,麻烦大大的,这还真是令人难以索解。
“消息确实吗?”
稍顷,公孙兰问道,神色已经恢复了镇定。
高先生出问题,固然是大事,但公孙家经历的风雨实在太多了,历史上,曾经有远比眼前更加令人绝望的情形出现,公孙家最终也挺了过来,始终跻身于中八门之间,没有被彻底抹杀掉,也不曾跌入下等门派的深渊。
不管什么样的危难,总有化解的办法。
“基本上确定了。现在大院那边都闹得沸沸扬扬的,暗流涌动,不知道多少人在做准备了……”
“哼!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公孙二娘冷哼一声,说道,脸上的线条益发刻板。
公孙兰沉吟片刻,对丁墨山说道:“山哥,你安排一下,近期我和高先生见个面,可能还要加上天叔和另一位朋友。”
尽管和高先生关系最密切的是公孙二娘,但这些事情的安排,还得是丁墨山出面,公孙二娘不管的。她和高先生之间,是私人交情。
公孙兰嘴里的天叔,就是她的族叔,公孙家唯一的一位五脉相师公孙天。
“好,我来安排。”
至于除了公孙天之外,公孙兰所言的另一位朋友是谁,丁墨山没有多问。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他总是恪守着自己的原则,不该问的,绝不乱问。
这样可以活得长久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