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爷子本来是毫无反应,虚弱无力的植物人状态,经过老专家的治疗反而身体状况更差。
不管是谁,肯定都会有疑问,也会直接将两者联系在一起。到时候施针的老者和孙医生谁都逃脱不了,因为恶果就是他们亲自种下的。
但是燕飞扬看老者云淡风轻的模样,显然没有放在心上,似乎完全不担心会出现的后果。
难不成是这两人已经想好了对策?
短短几秒,燕飞扬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差不多想清楚了,他的眼神微微一凛,与孙医生对视。
孙医生本来是抱着谴责的心情看着燕飞扬,想让燕飞扬自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不要再问无知的问题。
但是显然燕飞扬不会按照他的意思来。
“那如果用你的方法,要施针多长时间才能让老爷子醒过来?”
燕飞扬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偏偏病房里的人都像是旁观者似的,没有上来阻拦他,让他不要再说。
孙医生这时候眉头已经皱的十分明显了,好像对燕飞扬又诸多不满。但是碍于场合的关系,无法立刻发泄出来。
同时孙医生也觉得有些纳闷,为什么方家没有人出来制止燕飞扬这种哗众取宠的行为,燕飞扬摆明了就是故意找茬。
孙医生用余光观察了一下周围人的表情,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他疑惑地收回视线,只能这么想:大概是这些人都没有注意到燕飞扬的动机不纯。
越是这种时候,孙医生觉得自己越要保持冷静。如果现在发脾气肯定会被认为是没有包容性的表现。
更何况在常人眼里看来,燕飞扬问的都是一些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同时也很符合他的身份。
一个刚上大学不久的中医药新生,正是汲取知识的时候,好不容易有和老中医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肯定就会使出课堂上那一套,有一点不懂的地方都要问个明白。
但是不巧,孙医生和师父最烦的就是这种问题超多的学生。问题太多的人往往显得格外聒噪和不够聪明。
只能说老者和孙医生和寻常的老师大不一样,至于对学生是否有利就不是他们的事了。
“这个要看师父的诊断结果,也不是我能左右和控制的。”孙医生尽量维持着嘴角的笑容。
他已经开始用眼神示意燕飞扬:你的话有点多了。
但是燕飞扬很明显对孙医生的警告视而不见,听到对方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燕飞扬很不满意。
如果对方说不出具体的方案和时间,他就有理由相信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这样的话就更不能让他们给老爷子施针了。
“那么结果呢?”
燕飞扬又一次追问道。在旁人眼里看来,他的表现略微有些咄咄逼人,完全不给对方喘口气的机会。
就连方部长都有些不解,但是他这回没有立刻打断燕飞扬的话,对孙医生反应的变化也暂时放在了一边。
燕飞扬的问题在方部长看来都十分简单,而且也是他想知道的。
只不过方家没有人对中医有很多了解,就算想问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和问法。可能话钢说出口就会被人笑话。
方部长也没想到,就在他皱眉纠结该怎么开口的时候,燕飞扬却已经先一步问出了他心中所想。
这就是方部长迟迟没有表态,也没有制止燕飞扬继续发问的原因。
事关老爷子,方部长当然会谨慎再谨慎,恨不得每一针都问个明白。但是周先生从进门就没有开口和他们说话,方部长也知道直接问非常不礼貌。
莫名的,就因为这个难以明说的原因,方部长对燕飞扬的感观稍微改变了一些。
燕飞扬就这么阴差阳错得到了机会,眼看就要把孙医生逼的骑虎难下。
到这一步,燕飞扬已经能明显看出来,孙医生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故意避重就轻,似乎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
孙医生嘴角微微一抽,好像已经懒得维持嘴角的笑容,面对眼前神情平静,但语气嚣张的燕飞扬,他只想狠狠教训对方,让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一旁的老者更不用说,此时他视线冰冷地看着燕飞扬,嘴巴为动,小声地发泄着不满。
孙医生深吸了一口气,客套的笑容又重新挂在嘴边,说道:“我师父和你当然不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