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训练基地的角落边，猩红的烟头在一闪一闪的发着光，地面上到处散落着抽完的烟蒂，烟雾在此缭绕着。

程昀坐在地上，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根抽了过半的香烟。

程昀闭眼，深深的吸了口烟，脑子里盘旋的，全是陆源最后说的一句话，“明天若你还是如此，那只能说抱歉了，你将会被踢出无名特种小队，这里不需要管理不好自己的人。”

“你将会被踢出无名特种小队，这里不需要管理不好自己的人。”

“不需要管理不好自己的人。”

程昀吐了一口烟，呢喃的反问着自己，“不需要吗?”

“你心里不是很明白吗。”清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程昀抬头，见封安璇从远处走近，一直走到他的眼前，站定。

封安璇在鼻前挥了挥手，浓郁的烟味让她直皱眉头。

封安璇看着程昀抬头瞅了她一眼，而后又继续垂头抽起烟来，整个人颓废至极，却又带着忧心忡忡的感觉。

“发生了什么?”

程昀笑着摇了摇头，“只是越发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封安璇在程昀前踱步，试探性的问道，“除夕夜发生了……”

不等封安璇说完，程昀突然站起身，扔掉手里的香烟，双眼赤红的瞪大眼睛，嘴里不断怒吼着，“你住嘴！住嘴！我要你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