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么,一堆儿放着看,一个人用来宠。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是顾四少爷一贯的想法。
虽然他与燕儿成亲的时候还可耻的是只小公鸡,但那是因为开始不懂人事,后来是装着懂人事没好意思跟人讨教。而现在他已经与燕儿圆房,个中动作也都清楚了,要收纳后宫三千,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顾朝北雄心勃勃地想,他可以像父王那老头子学习,与人逢场作戏,留燕儿一个真心即可。
帝王的人生,是充满桃色与权力的,只要当得好,没有不自在的。
“你想留下来,那朕明日便颁布恩旨,封宫中之人位份,也让你与袭贵人过得安稳些。”
花嫔大喜,朝着帝王就拜了下去:“嫔妾多谢皇上!”
宇文长清在外头听了半晌,挖了挖耳朵,看了旁边的追云一眼:“你家主子这般花心,你也不拦着点?”
追云想起宝扇那边,无奈地叹了口气:“追云只是侍卫。”
侍卫就只能干侍卫该干的事情,比如和小宫女勾搭一下什么的。
宇文长清啧啧两声,瞧着里头说得差不多了,才让追云去禀告。
花嫔双眼含喜地退下了,顾朝北坐在书桌后面,满脸舒心的笑:“宇文将军。”
门合上,宇文长清二话不说便朝顾朝北挥了一拳。
这么多年的打闹,早就已经习惯了,顾朝北反应极快,侧身躲过,反手扣住宇文长清的手腕,伸脚一踢便逼得他退开去。
今儿他心情好,干脆就扯了外袍,跳到前头空地上,痛痛快快地与他打一场。
宇文长清早些时候武艺不如顾朝北,但是顾朝北天天忙着动心计,从当上皇帝之后就再也没练过拳脚,十招之后,竟然慢慢落了下风。
打得起劲,宇文长清可没管他是帝王还是什么,挥拳就打。眼看着这拳躲不过去了,顾朝北急中生智,一脚踢飞了旁边的椅子。
哐当一声,外头的护卫全被惊动,纷纷推门进来。宇文长清暗骂顾朝北无耻,连忙收了手。
追云进来的时候,两人就是站得规规矩矩的。
“皇上?”
顾朝北笑得臭不要脸的,淡定地挥手道:“无妨,都退下吧……不用关门。”
宇文长清长叹一声,看着追云带着侍卫出去,咬着牙蹦出一句:“皇上好谋略。”
身份高的男人不要脸,那叫谋略。身份高的女人不要脸,叫心计。也只有百姓不要脸的时候,才能丢烂白菜上去,骂他一句先人板板。
宇文长清在心里骂过了,所以面上格外镇定,还朝顾朝北拱了拱手。
顾朝北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咱俩谁跟谁啊”的表情,道:“宇文爱卿一贯深得朕心,此回可有事禀告?”
门还开着,宇文长清没敢多说,只将方才傅学士按了手印的推荐信给顾朝北。
“不错。”顾朝北正经了一些:“要除外戚,非一朝一夕之功,也希望这人能帮上忙。”
宇文长清笑了笑:“燕嫔娘娘的哥哥,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顾朝北一怔,又看了看那名字。
沈归武,沈归燕,还真像是一家人。如此就更让人放心了,顾朝北开心地准备往秀庄宫走:“朕刚好可以去讨个赏。”
“皇上。”内务府大太监恰好进门来,拱手道:“按照先前皇上下的旨意,在燕嫔处的四日已经用尽。庄妃已薨,宫里还有沈妃娘娘处,皇上当去五日。”
顾朝北一天的好心情都在听见这句话之后烟消云散。
“朕想废了这规矩,喜欢去何处就去何处,不可以吗?”
大太监微微迟疑,低声道:“皇上的命令自然可以,但是规矩刚行半月不到即废,奴才恐怕后宫会有怨言。且日后再行其他规矩,也难免难以服众。皇上若当真想换,最好也等一月之后。”
顾朝北吸了口气,皇帝的日子怎么是这样的?不想上的床榻,内务府还非逼着上不可了?那他岂不是成了早上上朝,中午休息,晚上还跟上朝一样去上榻?
什么玩意儿。
宇文长清十分同情地看了顾朝北一眼,拱手道:“臣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顾朝北挥手,看着他出去了之后才扭过头来对大太监咆哮:“朕要去秀庄宫!”
大太监哆嗦了一会儿,不折不挠地开始给顾朝北说宫里的规矩:“后妃人多难驭,皇上若是不按规矩来办事,奴才怕以后真的会出事。”
顾朝北冷着脸听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