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沅察觉到皇上是真的动怒了,当即有些挣扎着想下床,这可他们吓了好大一跳,尤其是太子妃,当即便飞扑上去将他拦住了,“沅儿,你别动!”
“沅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好好躺着别动,皇爷爷会为你做主的!”皇上也一换刚刚那副严肃的模样,看向他的眼中带了几分宠溺。
毕竟慕沅本就是他第一个孙子,从小又十分贴心,被拐走后回来又对他这个皇爷爷十分上心,且这一年多快两年来所展示的才能更让他惊喜不已。
最重要的是,他们是爷孙,不像父子,他还需要防备着自己的儿子会不会谋朝篡位……
所以,皇上对慕沅心底里自然就多了几分真心疼爱。
“皇爷爷,母妃,我就是想问一下严大夫,我是怎么中的毒?中的这毒又深不深?”慕沅在回答后便直勾勾的看向了严贯众。
他想要从后者的反应中看出他有没有撒谎,毕竟对于他中毒这件事,实在是有点太天方夜谭了!
看到慕沅眼中的疑问,严贯众心底里便有几分疑虑,有一些不悦,毕竟对方这可是在质疑自己的医术啊!
随后,他便面不红气不喘,一脸坦荡的回道:
“回皇孙殿下的话,草民刚刚诊脉,发现您体内的毒素并不多,这样的剂量,应不是为了取命,只是日积月累下来,会伤身子之根基。
而从您的脉象上看,中毒的日子尚浅,约莫不超过三个月……”
听到他的答案,慕沅就彻底愣住了,然后他又细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确信严贯众真的没撒谎,他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说了……
中毒?所以他还真中毒了?
一旁的太子妃闻言也愣了愣,又十分着急的问道:“严大夫,那这毒能解吗?”
“这……请容草民再好好为皇孙殿下诊诊脉。”
严贯众说完,太子妃便马上让出了位置,让他把脉,而慕沅也有些紧张起来。
在这期间,所有人甚至都忍不住放慢了呼吸,甚至屏住呼吸,整个内间里都安静得仿佛可以听到针掉落地上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严贯众才松开了手,然后他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又倒了一杯茶,拿出一根银针刺破慕沅的手,将他的血与茶水跟瓶子里的东西混在一起,茶杯里的液体当即便变了颜色。
见状,一些比较年老的太医们便都变了脸色,而严贯众则深深叹气,拱手说道:
“若草民没诊错,这毒,应该是外界盛传的‘无袖’。”
听到他的话,慕沅就微微一愣,而太子妃则整个人都忍不住身子一晃,至于皇上却是有些不解。
“无袖?这是什么毒?”
他的话音一落,一旁便有人马上开口解答。
无袖,是十年前突然出现的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
但此毒药却与别的毒药不同,此毒不但不会取人性命,在中毒前期甚至能让人感到精力充沛,身子处于一种亢奋状态,且普通大夫根本查不出来,毕竟脉象并没有太大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