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加紧时间,恢复真元吧。我们不能坐吃山空,应该还有其他的元石小山。我们渴了喝狼血,饿了此狼肉,就这样坚持下去,说不定能打通此关。”常飚双眼精芒闪烁。
“常兄,你说得太对了!”潘平猛地坐起来,常飚描述的情景让他脸上红光满面,“这关如此艰难,简直就九死一生。不知道打通此关,会有什么丰厚的奖励!”
常飚一边抵御狼群的攻势,一边长叹一口气,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此关只能进不能出了。一旦能轻易撤退,这关卡还怎么考验闯关的蛊师?”
可怜两人还不知道,这元石小山,是他们的大仇人方源故意丢在这里的。目的就是想继续试验,让他们进行使用更多次的杀招。
情况都在春秋的掌握之中。就算两人不愿用杀招,使用本来手段对敌,春秋也能操纵狼群冲锋,营造出艰险的局面,让两人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春秋这方面的担忧是多余的。
两人越用杀招,越是数量顺当,潜意识中渐渐产生了依赖情绪。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很少用到自身的原本手段。
待到他们身上尸斑浓郁,已经严重危难到他们身体时,两人这才惊觉。
此刻,早已经晚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竟然死在这里!狼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潘平先死了。
临时前,发出对春秋的诅咒。
几天后,常飚也累死在激战当中。
他死不瞑目,濒死的时候,他口中喃喃:“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他有太多的心事,太多的放不下。
杀狼同盟还只在草创阶段,绑架马英杰入伙的筹谋才刚刚开始,最让他放心不下的是他的亲生儿子——常极右。
其实,常飚也是个可怜人。
为了名声,他至始至终也不敢认自己这个亲儿子。只能听到常极右一口一声地叫他“义父”、“义父”。
就算这样,他还觉得不保险。为了遮掩,他还认了几个孤儿,充当义子、义女。这其中的一位,便是常丽。
他苦心孤诣,潜伏一生,筹谋了这么多,临死时什么都看不到。
他不甘,他悔恨,他懊恼,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真想听一听,他叫我一声父亲啊……”这股临死前的强烈心声,最终化作一腔悲愤和遗憾,随着他生命烛光的熄灭,而不甘逝去。
“第两千三百一十一次催动杀招,虽然是累死的,但身上积蓄的尸气,却是致命的主要缘由啊。”凭空一闪,春秋出现在常飚的尸体旁。
他微微带笑,试验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发现了问题——
哪怕杀招每次使用,都不超过该有的时间限制,但使用频繁,会令身上产生尸斑,积累多了,便会引发蛊师死亡。
不管是潘平,还是常飚的死,都是这个问题。
春秋将两人身上的蛊虫,都收入自家囊中。
此关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潘常二人就算想自爆蛊虫,也不可能。
常飚的手中,是一套风道蛊虫,十分精良。潘平的蛊虫亦是不俗得很,但以方源目前的眼界和资本来讲,却都只是聊胜于无。
唯有潘平的那枚单刀蛊,有些收藏的价值,春秋为此多看了两眼。
几天后。
书房中,春秋手握着一只东窗蛊,闭目冥思。
“敌意蛊,可凝造敌意。敌意者,攻势强猛,侵略如火,但稍欠寰转,没有持续之力。”
“锐意蛊,可凝造锐意。锐意者,犀利无当,仿若刀枪,然刚则易则,难以恢复补充。”
“恣意蛊,可凝造恣意。恣意则,百无禁忌,最能泛滥,却难以稳控,动辄伤人伤己。”
这只东窗蛊中,记载着一份较为完整的智道传承。方源从宝黄天中收购到手,付出了手中所剩不多的全部仙元石。
但物有所值,春秋阅览之后,受益匪浅。
春秋沉思:“这份传承中,记载了十四种智道蛊虫,其中涉及到意志方面的,有六种。分别是:敌意蛊、锐意蛊、恣意蛊、转意蛊、意冷蛊、意乱蛊。前三者的作用,都是凝造出意志,且各有利弊。”
智道是最神秘的蛊师流派,博大精深,源自星宿仙尊,从太古时代就有了。尽管修行的人数极为稀少,但仍旧流传到了今天,经久不衰,万岁长青。
“那么墨瑶意志,是属于敌意、锐意,还是恣意呢?”
春秋之所以研究这些,就是为了防备和对付脑海中的这个巨大隐患。
“敌意如火狂猛,锐意如枪犀利,恣意张扬难控,但墨瑶意志却神秘如海,隐秘飘渺,我之前和她交锋,只觉得有力难施,仿佛举起猛拳打在棉花上面。”
春秋仔细分析,觉得墨瑶意志不是当中的任何一种。
他收集到的这份传承,只是智道一角,肯定还有其他的大量的智道蛊虫。
“看来,还是要继续收集这些智道的消息啊……”春秋暗叹。
墨瑶意志之所以不好对付,就是春秋不熟悉智道,不知道她的底细跟脚,难以施展手段。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暂且忍耐,一面另其不断思考,消损自身,一面利用她,帮助我探索真阳楼。”
正思索之时,春秋脑海中墨瑶意志浮现出隐约的身形。
“改好了,这一次六臂天尸王,算是真正的完善了,再没有任何的不当之处。”墨瑶道,她语气虚弱,神情疲惫。
“看来这些天的思考,让她损耗了不少。”春秋暗喜,看了修改后的杀招后,这股暗喜渐渐变成了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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