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我说的,是外宣办主任同意了。他是这样回复的‘你们报真要想在这儿办班就办吧,具体细节的,他回部里再向副部长细汇报一下。’”
“原来,副部长一直不知道我们向部里申请办班的事,当时,我当面向他们申请办班并请求部里支持时,副部长听得一愣一愣的,看上去,外宣办主任根本没有把我们的申请报告给副部长。所以都是外宣办主任在作梗。”
老站长说:
“我知道他对我有意见,一见到我,就假惺惺地问:‘老师还在忙啊!’分明是不想让我当站长,嫌弃我老了。”
我笑呵呵地说道:
“您老,可真能扯。他又不是您老的啥人,有啥好嫌弃你老的。”
老站长又说:
“每次新闻发布会,都有一老头坐在台下,他又是外宣办主任,每场又必到,谁爱待见一老人。”“我是跟报社说过,不想搞了,让他再找个接班人出来。报社总编总是说我还年轻,能干,干到不能干为止。”
闻见老站长突发伤感,我立马劝他道:
“是啊,干一年是一年,到时身体不允许了,再说呗。”
其实,老站长,哪里舍得不搞了,恰恰相反,他是想牢牢地抓住这个站长职位。
老站长听我这么一劝,立刻转变话锋:
“说的对,干一年是一年,目前我身体还行,像报社老总说的一样,还年轻,我连老花镜不用戴的。”“现在不想别的了,既然他们口头同意了,我再打电话确认一下,下来再到部里,把批准后的申请报告拿回来,我们就可以再忙起来了。”
王师傅听了我们这一大段对话后,插话道:
“那又要够忙一阵子了。”
老站长话音一落,就开始拔打电话,我听到拔打电话,赶紧问他道:
“你现在就打电话给部里确认吗?”
他说:
“是的。现在就打,做事得乘热打钱啊。”
我说:
“这也太赶了,太急了吧,等到明天,或是后天,容外宣办主任汇报后再打也不迟呀。”
可老站长就是不听我的劝,急着眼说:
“我不打给外宣办主任,我直接打给副部长。”
不一会儿,拔的电话通了,响了几声,副部长接了电话,和老站长在电话里寒暄了几句后,老站长就直接问他关于同意我们办班的事。
但副部长在电话里说:
“刚才在会场,是听你们报的记者说要在我们市举办培训班,外宣办主任也同意了,但是他还没有给我汇报这事,你们的申请报告,我也没有看到。现在叫我回答你老并确定相关事宜,我一下还真确定不了。要不,你再等等看……”
老站长刚要想和他继续言语,听到电话里有人叫:“副部长,副部长,开会的时间到了。”
老站长只好挂断电话,唉声叹气地说:
“你看,现在的会就是多,一个会接着一个会地开。”
我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也挺生气地,气乎乎地责怪老站长:
“人家是副部长,掌管着全市重大的宣传工作,你就不能等到明天、后天,再打电话催呀,非得这么赶。你看,又僵着了。看你接下来咋办。”
老站长气得把一本大大的文件夹,“嗵”的一声,甩在桌子,大声嚷嚷道:
“咋办,不办了,老子不办班了,还省点事。一个个的,好像比市长还忙,就老子一个人是闲人。想当初,你副部长、你外宣办主任,哪一个写的稿子,不是求着我帮忙修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