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去就买票吗?”“买几张票啊?”我断断续续地问他道:
他一边收拾自己的办公桌,一边说:
“你这话问得奇怪,还买几张票,一张票啊,去的一张票,回来的时间不确定,只能走时直接到车站去买……”
老站长有个特别地习惯,平时自己的办公桌上乱七八糟的,毛笔、钢笔、各色的圆珠笔横七竖八的摆一桌,另外还有好几本电话薄东一本西一本地乱放,以及人民日报、新华日报等各类当期的党报堆放在桌子上,每次要去报社开会之前,都要把办公桌收拾地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我看老站长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又间接地提示他道:
“你一个人去报社开会么?”
他说:
“是啊,不然我去车站买票做什么?以前叫二儿子开车送我,叫了几次,后来看他心不甘地,情不愿地,我也懒得叫他的了,虽然他的车是我出钱买的,但是谁叫我不会开呢,干脆,坐大巴车去。坐大巴车就是有两件事不太好,一是大巴车伺机,年轻,一边开车,一边跟人聊天,这样注意力不集中,总感到很危险;二是,坐大巴车,不能喝水,整天都不敢喝水,伺机中途不停,真叫人伤脑筋……”
“真他妈的答非所问。”我心里骂他道。
我心里想:“你老真会装傻吧。难道看不出来,我想去开会吗?难道我现在还没有资格去开会吗?你装,我就给你挑明了说。”于是,我对他说道:
“报社这次开会,我可以去了吧?”
正在收拾桌子的老站长,突然停下来,看着我,说道:
“哦,原来你是问这个啊,你去干嘛呢,来去就一天的时间,又不是报社组织外出旅游,再说,通知说的是开记者站站长会议,还不知道是什么紧急会议呢,你去不是找罪受,你还晕车晕得很。”
老站长知道我晕车晕得厉害,我也很讨厌自己晕车。有一次,我们一起出差到下面一个镇去采访,老站长喊他二儿子开车送我们去的,那个镇在山里头,进镇路七弯八拐的,拐得我实在受不了,叫他儿子赶紧就路边停车,我想吐,他儿子一个急刹车,车一停下,他儿子赶紧从车里出来,拉开后座的车门说:“出来吐吧,我这车可是新的,而且今天刚洗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十分尴尬地说:
“哦,那好吧,等下次,我再跟你一走去开会吧。”
他说:
“对,下次再去,等你的副站长任命下来着,一下来,我们就可以一道去报社开会了。”
虽然,我知道已经下来了,但是我不能告诉他我的副站长任命下来了。我想:
“也不急这一时,等这次老站长开会回来,带回我的副站长通知文件就行了,郭总已经说过了,开会时,会在会上宣布并发文的。还是静静地,耐心地等待吧。”
报社召开全省记者站会议有个习惯,习惯在周五召开,这次会议也不例外,安排在周五。
老站长临出门前,对我说:
“明天单位没啥事,报社也在开会,你就在家休息休息吧。”
刚刚出完一期我们地方的月刊,正值全身心地轻松阶段。第二天周五,我就遵照老站长的另嘱咐没有去办公室上班,白天在家做做家务,给悦宝买买新衣服,新书包等,快要开学了,上高中了,不能再穿得像个初中生,晚上,我又喊上两个侄女儿和我们一起吃饭、逛街。两个侄女儿对悦宝很好,尤其是大姐的女儿,听说悦宝高分考上最好的高中后,给悦宝买了一双价值壹千元的鞋子。悦宝不喜欢鞋子的样子,而且悦宝还说:
“学生不能穿这么贵的鞋子。”
于是我和周扬带着悦宝一起到鞋店里换一双鞋和一个书包,两样加起来正好是之前一双鞋子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