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申请报告中这样说道,我说:
“我们市今年遭受了50年一遇的洪灾,灾情严重,下半年及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全市都在恢复灾情,减少灾情带来的损失,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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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就是领导,高瞻远瞩,不但同意批准了我的申请报告,还向我们市伸出了援手,我很是感动,我想唯有努力工作,做好宣传,传播好声音,才能不辜负报社领导对我的关心支持。但是感动归感动,想归想,最终我却有了离职的念头。
我想离职,一是因为传统媒体生存日益艰难;二是因为不知道如何放置老站长。
那时候,每每听到全国各地都有传统媒体因生存艰难而关闭的消息。比如上海的《新闻晚报》于2014年1月1日停刊,《新闻晚报》内部员工实行全员竞聘,重新调整岗位。这个还要好些,毕竟人家是集团公司,员工还得以到集团其他分公司生存。而我们市的《广电报》停刊,所有员工及管理人员都自谋出路。停刊的当天晚上,报社举办了最后的晚宴,晚宴上,一年轻的副总编就着酒劲,哭得稀里哗啦。况且,我们报社社长总编,也一直在为报社谋新路,早年希望与省党报合作,合并给省党报,但是省党报开出的条件太苛刻,只要我们报纸的刊号,员工一个不要,社长自然是不会同意的,一直撑到现在,没有找到好的合作伙伴。我在想,如果有一天,社长找到中意合并的媒体,而不顾我们这些员工,怎么办?岂不是,我们也要自谋出路。这种担忧一直存在我的心里,我也一直在为自己寻找出路,如果离开现在的工作单位,我该何去何从?
担忧现在的工作会随时没了、寻找新的谋生之路,在我的心里煎熬着。偶尔,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会和老站长说说这种担忧,我对老站长说:
“要是有机会能进机关单位上班就好了,传统媒体生存越来越艰难,如果有一天我们报并给别的报业集团了,我又要面临下岗。”
老站长说:
“是的哦,现在报业难做,像我们这种专业的经济大报就更难了。能进机关单位当然是好,但是可能性几乎为零。没有人,年龄又偏大了点。”
老站长分析得不是没道理,确实这样,没有能实实在在帮到我的人,而且现在的我已超过45岁了。目前,我只能按部就班地做好记者站的年底工作。
那时候,同时还很烦恼老站长,不知道该如何安置老站长。目前,老站长还待在记者站工作,报社领导给我提醒过多次,说他年纪大了,孩子又多,将来如果在记者站工作期间出了状况,记者站是承担不起这个重大的责任,而报社早就与他解聘了。我也多次跟老站长,以商量谈话的方式,对他说:
“你老现在在记者站工作,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可是你毕竟这么大年纪了,要是说句你不多心的话,身体出点啥状况,怎么办?”
老站长哈哈大笑道:
“难道,我还要你承担什么责任吗?”
我说:
“虽然你这么说,但是到时由不得你家孩子也这么想啊,你家小孩又多,到时不得把我给生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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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说得这么真诚而严肃,老站长说:
“我给我小女儿说过了,出了状况不用你负责。”
我说:
“我说你小女儿一个人哪行,还有大女儿,大儿子、二儿子、小儿子,还有你老伴,况且,口头说说哪里行,即使有一纸协议也是不行的。毕竟现在报社和宣传部都不知道你还在上班。一想到这个问题,我都急得不得了。不知道如何是好,留你老,也不是,不留你老,似乎也不是。”
每次跟老站长谈到他的去留这个话题,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他总是用同样的一句话宽慰我说:“你放心,我会注意的,如果我感到身体不舒服,我不会到记者站来上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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