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做我的洋娃娃?”
“我又不是玩具。”
“那你快点长大,我让你当我女人,长夜漫漫,就这样盖棉被纯聊天,有点辜负春宵。”
哎呀,这个大坏蛋,说着说着还往她耳边吹起热气。
她是最怕痒的,不由觉浑身颤了颤,忙去捂耳朵,觉得这话题太敏感,还是不要再谈下去了,立刻转移话题:
“哎,你去把王顺怎么了?”
“儆猴了。”
莫名,她背上一阵恶寒。
这个抱着她的男人,杀起人来绝不心慈手软。
有点可怕。
“你的身子在发颤。”
他突然这么指出。
“……”
“我只杀坏人,不会伤你半分。你放一百个心。”
这算是安抚吗?
可她还是有点怕的。
毕竟他杀过不少人,万一哪天她开罪他深了,说不定也会被他一枪嘣了呢!
后来,也不知怎的就睡了过去。
*
天亮,醒来,床上没有那个讨厌鬼,掀开被子,脚上还真消了肿,不疼了,再细一看,好像上面已经新抹了一层药膏——是他给抹的?
她怔怔看了看,下了床,去扯开漂亮的帘子,往下望,只见那个男人正坐在露天吧台前喝着咖啡,看着报纸。
今天,他穿的是一件黑衬衫,配的是黑裤子,一身纯黑,衬一张冰冷的脸孔,神秘发寒,偏生阳光照在他身上,泛出了一层暖暖的金光,以致于在他抬眸望向她时,好像多了几分暖色,连眼神也是温柔的……
这样的他,好像能勾魂。
她的心,漏跳了两下。
“既然醒了,洗漱洗漱下来,陪我用早餐……”
“你今天不用去军营吗?”
“之前告了一个长假,还有三天,周二回军营。快下来。”
“哦……”
她应着,心下念着:三天,三天,也就是说这三天,她得和他朝夕相对。
去洗手间洗漱,对着镜子时,她的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是:怎么逗笑慕戎徵?
现在,这是顶顶紧要的事。
她是真不懂他,那张脸怎么一天到晚一成不变的?
喜怒哀乐都一种表情,那得多无趣啊!
*
彼时,杜粤醒了,起来时发现窗开着,红木桌上多了一件扎得漂亮的礼物盒子。
昨晚上房里没这东西呀?
哪来的?
他打开一看,吓得浑身发抖。
是根血淋淋的手指头。
上面另附着一张字条:王顺的手指,敬请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