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瀚笙默默地目送她离开,直觉在告诉他,这个本只属于他的女孩子,已经挣脱了一直以来束缚她的精神魔咒,这一次考试,她一定会绽放异彩的。
只是,这样的她,只怕会离他越来越远。
时至今日,他越发地喜欢越来越自信、越来越闪亮的她,同时又会忧心,他们之间的距离若隔得太远,他就没办法再追逐她。
这真是一种矛盾的心态。
可他不会轻易服输的。
蔚鸯,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正视我的存在的……
*
教室外,下午考完试就没课了,可以直接回家。
蔚鸯本想去图书馆,都往那边走了,却想到了小乖,思来又想去,就没在学校停留,直接回家了,主要是想去找司小北兄妹俩,月考没出席,据说是因为司小希生病了——考完试后,她曾去问过雷老师。这是雷老师说的。
行经司家园门,她去打了铃,没人来开门,屋子里静悄悄的,好像不在。
真是奇怪,他们跑哪去了?
蔚鸯心里很是纳闷,在门口留连了一会儿,回了家,没复习,该打枪时打枪,该练拳时该拳,晚上继续学高二的课程,又看了大半夜,后来实在太累了,就钻进了带着慕戎徵满满薄荷香的被子,沉沉睡去。
梦里,春色连天,她梦到和慕戎徵滚床单了,还看光了他的身子,天亮醒来,她对着镜子脸红了半天——嗯,全是他留下的体香留的祸。
唉,想不到啊,有朝一日,她会做这种羞羞人的春梦。
还好,他不在,否则就丢人丢大大了。
对着镜子,她吐了吐舌头,俏皮的一笑,换了衣服下楼,吃了早餐就直奔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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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二,上午考物理,下午考化学,都不难,对于蔚鸯来说,都挺好考。
可是何欢一出教室就哭丧起脸,说:“完了完了,最后那题我恐怕要一错到底了……总共十分呢,我估计是要全扣了……这一次,我算是彻底考砸了……”
权珍捂着发痛的心,直叹:“我好像也错了好几道选择题,最后一题也只做对了一半。”
她们看到蔚鸯在梧桐树下的石椅上坐着,没半点焦虑,神情一如平常的淡定,不约而同地问:“蔚鸯,你觉得难吗?”
蔚鸯眨眨眼,眼睛从英语书上抬起头,一脸严肃地回答道:“的确有点难,我也错了几题……”
对,她故意错了几道选择题,让它稍稍扣了几分,这样才能和朋友们刷一刷共鸣感。
唉,瞧瞧啊,她多友爱啊,为了拉近距离,已经很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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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上午考英语,说真的,那些题目与蔚鸯来说真的是太小儿科了,她的英文水平,曾经在医学辩论赛上得过奖的,不过,她忍着,没有第一个交卷,等蔚兰和柳瀚笙先交了,硬是拖到了最后一个才交。
没办法,做人得低调。
监考老帅收卷离开后,坐第二排的同班同学邱茵茵喊过来问她:“哎,蔚鸯,这张试卷能你考几分?五十分能考上吗?”
五十分?
唉!
怎么又跑来一个侮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