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鸯和何主任,还有雷老师询问了半天,没结果。
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蔚鸯坐着何主任的车回学校。
路上,何主任一个劲儿地和雷老师说话:
“真搞不明白老严这是怎么了,要往一个和他没有任何恩怨的学生身上栽赃陷害?
“今天,要不是蔚鸯,他说不定早一命呜呼了,你说,他那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蔚鸯,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调查清楚,还有那个何欢,明天我会把人叫来办公室好好再问一问的……”
蔚鸯连声道谢。
同行的雷宇默不作声。
待到了学校,何主任放下蔚鸯,就和雷宇回了教师园。
蔚鸯去取了自行车,拿了书包,骑出了校园。
一路之上,她心事重重的,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在袭来——总觉得对方还会有连番动作,而自己则陷在被动当中,虽然她已经积极地在进行自卫,但是,她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根本没办法予以反击。
这种干坐着、只能等着挨打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
回到家,蔚鸯没把学校里发生的事告诉母亲,怕她担忧——在母亲面前,她通常是报喜不报忧的。
“怎么心事重重的,是月考考砸了……”
吃晚饭时,程蒽见蔚鸯神情有点凝重,忍不住问了一句。
蔚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份紧张了,忙展开笑颜道:“哪有,我考了一个全校第一。”
“考得这么好呀?”
程蒽很高兴。
蔚鸯点头:“对啊,你女儿是不是很牛?求夸赞……”
程蒽笑不拢嘴,深手撸了撸她的头,说道:“我家小鸯越来越不得了……”这才赞完,眼底却起了担忧,“等一下,你考了第一,那个神秘人会不会重新出来找你麻烦呀?”
“妈,您放心,我已经不是十岁的小孩子,我长大了,有能力自保的。”
她抱着程蒽,安抚着母亲不安的情绪。
*
晚餐后,蔚鸯上了楼,一个人盘坐在床上,细细地又把今天的事给想了一想,心下那点不踏实感再度涌了上来。
这个时候要是慕戎徵在的话,或者他可以给自己捋捋,可惜他不在。
这么想着,她想到了那封信,忙去取来,赖在床上看。
他的字,是一惯的苍劲有力,充满力量感,干脆利落,龙腾虎跃的,好看之极。
“蔚鸯,上锋下达调令撤营,有秘密任务要执行,来不及去和你道别了。此去,多则一月,少则半月便归,勿念……
“这段时间,我不在,好好读书,好好练功,不许勾搭任何小男生,如果让我发现你胆敢阳奉阴违,家法伺候。
“附上我军照一张,记得想我……慕戎徵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