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会觉得是在偏坦蔚鸯呀!
慕戎徵凝神想了想:父亲这是觉得他是仗着年纪大,在拐带小女孩,而这行为实在太可耻,所以,若干年后,蔚鸯真正长大了,要是瞧不上他也是可以的,所以严禁他沾人家便宜,想要保护人家清誉?
不对啊,到底谁是他亲生骨肉?
胳膊肘怎么就往外拐了呢?
“爸,您这是觉得等蔚鸯长大了,我就有可能配不上她了?”
这话,他问得有点无奈。
一直以来,他就是拔尖的,这世上的女子,他哪个配不上了?
“这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这是她愿不愿意的问题。小孩子心性,现在喜欢,以后不喜欢,这种事谁说得清。你给我记好了,在没有正式定下来,没把人娶进门之时,你要给我安守本份,别胡来……”
“……”
意思很明确了,父亲真的是在维护蔚鸯的利益。
这没道理啊!
慕戎徵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故事情节怎么就直转急下了呢?
“答不答应?”
裴渊追问着,可较真了。
“爸,她是我女朋友,您要是觉得蔚鸯还不错,点个头,让我们先处着,我保证,不干坏事……但名份总归是要的对吧……”
他想要借机为自己争取名份:以防以后“被甩”。
唉,堂堂四少居然要担心起这个问题,也太那啥了……
结果,却遭到了父亲果断拒绝:
“不行,在蔚鸯没考上大学前,这事不准对外公开,你和一个高中生交往,一旦公开,天下学子效仿,学校还怎么管教学生用心学业?”
好吧!
这个道理也说得过去。
蔚鸯估计也不想搞特殊,但是,他却在裴渊的话里找到了空子。
“爸,您的意思是蔚鸯只要考上大学,我们就能公开是不是?”
嗯,此时不下套,更待何时?
裴渊想了想,很是谨慎地点头,应出一个字:“是。”
“那等蔚鸯考上大学,我就和她订婚可不可以?”
“这得看蔚鸯到时愿意不愿意。”
“这是自然。”
“行。”
“好,我答应了。”慕戎徵爽快的很:“说说您第二个条件吧!”
裴渊心里却涌现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好像被四子算计了,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只得继续往下说道:
“第二个条件,带着你的特战营回瑞都驻守,营中事务交给副营长,你只挂一个营长头衔,回南宫来办事。往后头,你要正正经经上手南江政治方面的事务,不准再推三阻四赖在外头不肯回来。”
这个条件倒是不难办,出发点又是好的,慕戎徵自然满口答应了:“没问题,但时间我来定。”
裴渊趁热打铁,马上问下去:“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九月吧!之前的时间依旧由我自由支配。”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慕戎徵脸面上平静如水,不露半分颜色,心下却暗自窃喜:嘿嘿,老狐狸终也有中小狐狸招的时候。
他回头和蔚鸯眨了眨眼,一脸的神彩飞扬。
蔚鸯暗暗笑了笑,心情复杂极了:如果她跳级考成功,那是不是代表到时就能和慕戎徵订婚了?
“爸,现在可以说一说您想怎么帮我们了吧!”
慕戎徵已然把讨论的重点转到这件事上来了。
而这也正是蔚鸯所关注的,立刻拉回了思绪。
“我会让杨翦召开记者招待会,到时向媒体宣告:金水湾25号别墅是我让人给蔚二太太给置办的,私车也是我给配备的。”
呵呵!
真是想不到啊,裴渊居然主动把事情全给揽了去。
面对这样一个决定,慕戎徵其实不算特别意外。
他好奇的是驱使父亲这么做的动机——他这个父亲,不可能平白无故跳出来帮他把事情挑了去,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他只会冷眼旁观,看他这个儿子能有几分能耐,把这桩麻烦给摆平了。
“理由是什么?”
蔚鸯眨巴眨巴眼,心下也稀罕极了。
裴总司令的反应,实在太反常了啊!
裴渊站了起来,看向蔚鸯的目光露出几分神奇的追思,好一会儿才道:“十六年前,我因为一些私事,没怎么带人,一度曾悄悄潜去东原,在折回时,中了埋伏,受了枪伤,命悬一线,当时是蔚武夫妻救了我一命。”
呃,啥?
这当中居然还有这么一桩旧事?
蔚鸯惊讶啊!
慕戎徵也惊奇。
如果真有这事,之前程姨怎么一句也没提?
“爸,您是一早就知道蔚鸯是您救命恩人的遗孤吗?”
“不知道!”裴渊回答,“当年我得了救助,蔚武夫妇并未留真名。”
“既然没留名,那您是怎么知道这年事的?”
“蔚二太太这个人,我还是有几分印象的,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也不再漂亮,但轮廓还在。我记得清楚,当时,蔚二太太有孕在身,蔚武先生陪太太回家省亲告祭亡灵,正好和我在途中遇上了。蔚武先生出于谨慎心理,自称蔚二,照顾我足足有三天三夜。临别之时,为表谢意,我曾赠他们一件信物,说过一句:他日他们若持信物来见,他们的女儿可以做我裴家儿媳,他们的儿子可以做女婿,也可以以此信物保他们一条性命。昨日,蔚二太太在杨妈的护送下来了南宫,手执当年信物,我才知道你嘴里的小女朋友,就是我救命恩人的遗孤……”
啥?
啥?
啥?
这话一出,不光是蔚鸯傻眼了,连慕戎徵也彻底惊到了。
这真的是太让他们始料未及了。
蔚武不光有恩裴家,而且,当初两家还曾口头约定要做儿女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