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年轻的女孩,绝对不应该轻易向年轻的男友缴械投降,底线要守,且,必须守。
这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未来的负责。
“慕戎徵,如果你想要我,就得正正经经娶我。这是一个男人对你喜欢的女人做到的最起码的尊重,在之前,你……”她点点他的额头,咬字无比清楚,意志无比坚定,“别想动什么歪脑筋。”
拒绝得干脆而果断。
面对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慕戎徵的喉节在滚动。
蔚鸯直勾勾对视着。
两个人对峙着。
房内有挂钟。
时钟在滴答滴答走动着。
他不想妥协,只要他愿意,摆平她太容易了;她是不肯妥协,神情倔强,暗暗在向他宣告:你要敢乱来,你就死定了。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眼神交战,最终战败的是慕戎徵。
他想了又想,几经挣扎,最终投降,翻到了边上,把头蒙在被褥上碾着,一副郁闷到极点的小样儿。
这种吃不到到的心痒难捺感,让蔚鸯看着低低窃笑:嘿嘿嘿……
这个人现在虽然生气,但还是能顾忌到她了。
很好,孺子可教。
“哎……”
她伸手轻轻碰触他。
“别碰我。”
他冷冷的,一脸小傲娇。
哎哦,我滴妈呀,想不到他会有这么一面。
“我就碰。”她低笑,想去撸他头发,“你怎么就像小孩似的呀?”
却被他挥开了,还挥疼她了。
“疼!”
她低呼。
他猛得坐起,看到她抚着手臂,那张好看的俊脸可臭了。
“骗谁?我根本没使力。”
“真疼。”她眼巴巴望着,把手臂递过去,“给我揉揉?”
“不揉!”
忍耐着,他不肯再低头,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再惯着她,要不然她会骑上他头顶上,那他得多没面子?
瞧瞧啊,让她不要和柳瀚笙说话,她偏说上了,两个人还拉拉扯扯,样子多难看。
“我出去办事,会让人给你找高中的书,你就给我待在房里复习,哪里都不准去。听到没……”
他沉着脸命令着。
本来,她好像应该遵命,但是嘴巴却很承认地唱了反调:“不行,我还是去客房待着。这样不清不楚的,我很尴尬的。”
这话说得一点错也没有,可偏偏他的脸,拉得越发难看了。
“随你。”
冷声撂下两字,调头就跑了出去。
这是真生气了!
气她非要和他撇清关系!
可出于自我保护,她不觉得这样做是错的啊!
每一个女孩子,都该自尊自爱。
只有自己尊重自己,爱惜自己,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和爱惜。
男女之事上,女孩子本来就容易吃亏——男人名誉坏了,只要有权有势,人生依旧能过得风生水起;女人名誉坏了,就是一辈子的诟病,一生一世洗不掉的污点。
所以,裴渊才会警告他,在名份未定前,不许胡来。
蔚鸯轻轻一叹,只得整了整衣裳跟了出去,等走下楼时,慕戎徵已经跑了出去,还真把她扔下不管了。
莫名的,她有点小委屈——那小子闹起脾气来,有时还真有点孩子气……
其实,男人都有孩子气的一面——社会经验告诉她:男女世界里,女人千万别把男人当浮木,把男人想像得有多有担当,多有责任感,现实生活的男人,都有很孩子的一面,轻易能把他心爱的姑娘气哭。
男人也需要女人包容。
嗯,她会包容他,但今天,他真的有点过份了。
*
楼下偌大的客厅,裴玉瑚刚吃过早餐,本想出去办事,因为忘了东西又折回,正好看到那个漂亮小妞从楼上下来,她的步子,不由得顿了顿,高声叫了一句:
“站住。”
蔚鸯转身寻声望去,是慕戎徵的三姐裴玉瑚在审视她。
这个人是南江的第一名媛,穿着打扮自是最时髦靓丽的,高跟鞋踩着地面踢哒踢哒直响,身上那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老远就逼了过来,挑剔的眼神,直在她身上打转。
蔚鸯本想视而不见的,反正她是第一次来这里,又没熟人在边上引见,不“认识”她很正常,现在不得不打住步子,不过没急着打招呼,只静静站着。
“长得倒还真是水灵,怪不得把我们家老四迷得晕头转向的,居然还把你给带到了家里。”
裴玉瑚绕着她直打转,眼神显得无比挑剔。
“不是四少把我带过来的,是裴伯伯请我过来的。”
蔚鸯静静回答。
“我爸?”
裴玉瑚顿时一诧,很是意外。
“对。”
“我爸请你来干什么?”
“这事还是由您去问裴伯伯比较好。我有事,先走一步,恕不奉陪。”
一欠身,要离开。
裴玉湖无语:“……”
奶~奶的,这个小姑娘很不给面子,居然敢怼她?
想裴玉瑚在南江那可是出了名的高傲名媛,看谁都不怎么顺眼,南江的人,见到她,即便不奉承,也不敢得罪,可这小姑娘的气势,怎么比她还要傲,不怯不弱,不巴结,不搭理,简直比她还要牛。
她气得一跺脚,追了过去,“站住,你这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