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她在说什么的司小北无奈地了挑起她的下巴,没好气道:“你的脑子里怎么尽是些没营养的东西?”
“我得确认一下你到底行不行?”
她笑得邪恶。
“要是我不行,你想怎样?”
“当然得换男人啊……我可不想守活寡。喂,干嘛……”
下一刻,她被他扛到了肩上。
“让你确认一下我是不是男人。”
本来,他不想这么快的,但是,他因为她的调戏,不愿再客气——又或者,等明天,等他恢复理智,也许他会选择逃避,毕竟他们的关系,真的不该发展成这样。
唯有将她真正变成他的人,他才有勇气去面对一切——因为那将他的责无旁贷。
*
清晨。
闹钟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
乱作一团的被窝里,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臂,将床头柜上的闹钟按了,往边上一扔。
默作十秒后,被窝底下钻出一个漂亮的小脸蛋,往闹钟的地方瞄了一眼,又稍稍掀开被窝一瞅,身上光溜溜的,一丝不挂,紧跟着,那些记忆就那样从大脑硬盘内直冒出来。
呃……
要命,真是要命啊!
她抓了抓头皮,整个人麻了,昨晚儿借着酒劲,还真是把坏事做尽了——做得现在都直不起腰来,眼皮酸涩极了。
闭上眼,全是儿童不宜的画面……
小叔的身材,很棒……
小叔的吻,很消魂……
小叔的技能,嗯,有待提高啊……
疼死了!
差点就半途而废。
都把她疼哭了!
至于后来,好像太沉迷,就忘了疼这么一回事……
一整宿时间,他们都热衷于彼此的身体,直到天快亮了才睡的吧……
“小叔……”
床上没了司小北。
不会是吃完不认账跑了吧!
不不不,不会的。
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披上一件外套,她噔噔噔跑出门。
楼下,女管家正在吸尘,看到她下来笑着停下来说道:“小小姐,司先生给您做了解酒汤和早餐,吩咐我一定盯着您吃了。”
“哦,司先生人呢!”
“有事出去了。司先生交代,他很快就会回来。”
“知道了。”
郦羲庭没有去喝醒酒汤,也没去吃早餐,而是回房睡回笼觉,昨晚上战斗太激烈,现在她四脚酸软,除了睡觉,她什么也不想干。
一觉醒来,房内都黑了。
嘿,她居然睡了一整天,可见昨晚上她的体力消耗有多惨烈——话说司小北怎么还有力气出去办事啊。
肚子饿了。
怪不得自己醒了,原来是受到了空气中咖哩味的诱惑。
她跳下床,趿上拖鞋就飞了出去,直扑厨房,果然看到司小北在煮咖哩牛肉——白毛衣配黑休闲裤,胸前系着一个可爱的围裙。
“醒了?”
他转头温温一笑。
“嗯。”
“我翻了以前的日记,咖哩牛肉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对不对?”
“嗯。”
“我照着日记上的菜谱给做了一道,感觉味道还不错。要尝尝吗?”
他用汤勺给盛了一点咖哩汤给她。
她吃了一点。
“好吃。”
“好吃的话,先去洗漱,然后下来吃。”
“遵命,小叔……”
她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军礼。
“还叫小叔?”关了火,他转头在她额头轻轻弹了一记,“昨晚上不是和你说了吗?以后不许叫小叔了。”
是啊!
她呵呵一笑。
现在他是她男人了。
“司小北,你欺负我。”她娇嗔着。
“不准连名带姓,没大没小。”他又想弹她。
她忙躲,“这不行,那不行,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过来。”
“干嘛?”
“抱抱。”
他张开了手臂,笑得无比温柔。
她被他蛊惑到了,一咬唇,屁颠屁颠就投进了他怀里,由着他抱着——不再是那种长辈性的拥抱,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抱抱。
呵呵呵。
她莫名傻笑。
昨天在红酒世界时,她喝酒红酒,突然就来了一个想法,想借酒醉试一试司小北,想看看,在她小叔眼里,到底是她郦羲庭重要,还是银萝重要。
于是,装醉。
于是,事件发展一步一步发展到了这个地部。
呵呵呵!
做梦也想不到,他俩的关系,居然会有这样一个巨大的飞越。
“小叔,我爸我妈要是知道我把你拐上了床,会不会疯掉?”
对于这件事,她挺担忧的。
司小北轻抚她的秀发,想了想裴御洲知道这件事的反应,的确有点头疼,“这件事,我来解决。”
“听上去很有男人的担当。”
她笑着抬头,心下很满意他的态度。
他啄了一口,“这是必须的。”
“喂,你这样大剌剌在我家里和我亲亲我我,就不怕被管家看到。”
“管家已经被我放假,这几天家里只有你和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怪不得那么热情。
“听着我好像很吃亏。”
“后悔来不及了。你一天是我女人,这辈子就只能是我女人。等着,让我好好想想,回头我就和总统先生提亲。”
“不怕被打出来吗?”
“怕啊!”
“别怕,要是挨打,我们一起挨,我和你是同党。”
“以后我们一定要生儿子啊!”
他突然长叹着转了话题。
“为什么呀?“
她有点找不到方向,一脸懵,反问。
“女儿被女婿拐跑我会心疼的。”
这歪理,他居然说得一本正经的。
她吃吃笑了。
他点点她下巴,“你要是被别的男人拐走,我一定会很伤心。”
“所以你先下手为强了?”
可不是。
他居然真就下手了,完全不给自己任何反悔的机会,就这样让她成了他生命里的女人——虽然一切转变得太快,但是,他喜欢她成为他的女人,从此可以光明正大的亲她、抱她、睡她……
本来灰暗的人生,一下子放出了异彩。
郦羲庭,谢谢你也喜欢我,终让我有勇气改变了我们的关系。
如果她像排斥祁识一样排斥他,或者,他是不敢冒犯她的。
如今这样,他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