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过这个事件的所有人,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论贾东旭这个人的好与坏,此刻,他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离开了。
……
流干了泪后,秦淮茹和贾张氏,才回过神来,想起了刚才贾东旭临死前说的话。
“妈!刚才东旭说的他在笑,他在笑,到底是什么意思?”秦淮茹问了一句。
“我哪知道啊,是不是刚才,你在笑?东旭是说你?”贾张氏突然瞪大眼睛,来了一嘴。
一听这话,秦淮茹整个人都惊呆了。
秦淮茹的眼睛都哭肿了,几度快要昏厥过去,明眼人也知道,她不会笑的。
虽说秦淮茹精明自私了一些,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件,现在的秦淮茹,在贾东旭没有死亡之前,性格还没有大变样,还是有一点单纯的,死了男人哭,这种事情,莫说是秦淮茹,任何一个正常女人,也干不出来这种事吧?
而现在,贾张氏却直接血口喷人,说秦淮茹在笑!
秦淮茹脾气再好,也无法忍受,当即质问道:
“我笑什么?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为什么要笑?”
“我男人死了,我有什么好笑的?嗯?”
贾张氏也怒了:“你没笑就没笑,冲我大吼小叫的干什么?”
“你是死了男人,可我是死了儿子。”
“你伤心两天,假装挤出几滴眼泪,过一段时间,你又可以去找下一家。”
“而我,就这一个儿子!我比你伤心!”
秦淮茹更加的恼了:“妈!我没有说你不比我伤心!东旭死了咱们都无法接受,可是你总针对我干什么?什么叫假装挤出几滴眼泪?什么叫过几天去找下一家?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贾张氏嘴一歪:“我针对你什么了?我只是说了实话,你敢说你这一辈子,从现在到死,再也不找男人了吗?你不敢说吧?还有,今天是你,把东旭放出来的,你不把东旭放出来,他也不会跑去轧钢厂,他不去轧钢厂,也不会出事……”
秦淮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今天会出这个事吗?我知道厂里会出意外吗?”
贾张氏咆哮道:“你不知道,可是你就是这么干了,然后东旭就死了,反正这个事,你逃不了干系,你记住秦淮茹,你欠我们贾家一辈子!你这一辈子,都欠我们贾家的!你永远别想拍拍屁股走人,没门!”
这贾张氏,明着暗着,就把贾东旭的死,往秦淮茹身上引。
秦淮茹哪里受得了这个罪责,她是放了东旭,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意外。
当即站起身来,气的一喘一喘的,怒视着贾张氏!
“怎么?你这么恶狠狠的瞪着我?是要跟我这个当婆婆的打架吗?”
贾张氏也不是瓤茬,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当即就跳脚大骂:
“我早就看出来了秦淮茹!”
“你平日里装的贤惠温柔,都是假的!”
“亏我跟东旭说,东旭还护着你,现在东旭还没凉透,你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你安的什么心,啊?”
贾张氏的话,犹如数把利剑,直刺秦淮茹的全身。
装的?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两句话,把秦淮茹之前对这个家的感情,全部说成虚假的。
这么大的污名,秦淮茹无法接受!
本就伤心过度,此刻气急攻心,秦淮如头一晕,身子歪了下去。
“扑通!”一声!
秦淮茹的身体砸在离贾东旭病床不到三米远的地板上,荡起医院内细微的灰尘。
“呵,又开始装病了?”贾张氏嘴一撇,说道:“我看你是心虚了……”
“别说了!”突然一个医生大叫一声:“人都晕倒了,你还在那里说呢?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再大声喧哗,就请你出去!”
说着,那医生大叫着:“快来人,有个孕妇晕倒了,马上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