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黏黏糊糊撒娇,坐在床边的简也跟着笑出声:“玛丽,你又和凯瑟琳吵架啦。”
“我才不稀罕和她吵架。”
玛丽说着,毫无淑女形象地瘫倒在伊丽莎白的床铺上,忍不住呻那个『吟』出声:“宾利先生宾利先生宾利先生,不就是一个有钱的单身汉而已,有什么值得兴奋的?”
简眨了眨眼睛:“一个有钱的单身汉,谁入了他的法眼,可是就要有钱人家的太太了。”
玛丽“哼”了一声:“要嫁也轮不到她们。”
说着她翻了个身,托腮看向窈窕标致的简·班纳特,笑弯了眼睛:“就算要嫁,也应该是简先嫁,你长得这么漂亮,又像水一样温柔,宾利先生一定会为你倾倒的!”
原着里也就是这么写的嘛,宾利先生可是为了简险些把魂都丢了。
她赤那个『裸』『裸』的拍马屁让简失笑出声。伊丽莎白闻言故意板起脸:“你啊,平时在公共场合一句话也不说,私下里倒是一套一套的。不知道邻里之间都说你是个木讷寡言的书呆子吗,这可不是什么好评价。”
那是因为她不稀罕和她们说话好不好,乡村『妇』女之间能有什么话题。无非是谁嫁了谁谁喜欢谁等等鸡『毛』蒜皮,听着就头疼。
见玛丽不以为然,伊丽莎白也勾起嘴角:“不喜欢有钱的单身汉,那你喜欢什么,玛丽?不许说拜伦,要是嫁给拜伦那样的男人,你可要愁坏我们啦。”
玛丽也没那个想法。不说别的,就算拜伦还活着,也不可能看上她呀。
平心而论,玛丽觉得自己长得并不丑,仔细打扮一番能称得上是一句清秀。但同她的其他姐妹相比就差太远了,这个年代流行丰满的美人,而玛丽,呃,没胸没腰,也不比维多利亚女王高上多少,想靠姿『色』嫁个好人家,明显是不现实的事情。
当然了,心高气傲的玛丽也不稀罕。
但玛丽还是有择偶标准的,她仔细想了想,回答道:“必须聪明,特别聪明!”
二位姐姐均是一愣,聪明的男士固然讨人喜欢,但还没听说过哪位姑娘把聪明作为首要的择偶标准的。
“他的『性』格可以不太好,”玛丽继续说道,天才嘛,总是有些怪癖的,玛丽觉得自己可以原谅,“但要本『性』善良、有正义感……还有,知识渊博、不拘小节,要有见识和独自思考的能力,思路要活泛,还有……”
“好了好了。”
伊丽莎白忍俊不禁地打断了玛丽:“看来玛丽是想找一位银行家了。”
那也未尝不可嘛。
玛丽知道这个年代的地主乡绅们是瞧不起工厂主、银行家这类“暴发户”的,但玛丽觉得没关系。维多利亚时代可是资产阶级崛起的重要时代,这个年代的资本家可是上进奋斗的代名词,退一万步讲,做生意总比当地主太太有趣的多。
况且其实玛丽很想说,就算没钱也没关系,她所在的这个时代前推四十年,马克思和恩格斯便在伦敦写出了《共那个产党宣言》,而马克思的妻子燕妮·马克思,不也是一位无产阶级大家吗,她可是正经的贵族小姐,却跟着马克思过的穷困生活,在这个时代是惊世骇俗、难以置信的选择。可放在二十一世纪,谁会说马克思夫人嫁错了人呢?
但这话可不能放在明面上讲,和她两位好姐姐也不行。
“那也得是伦敦的银行家才好,”于是玛丽摆出闷闷不乐的神情,“但是我什么时候才能去伦敦呀。”
伦敦!玛丽是真的想去伦敦。
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尽管它并不如二十一世纪干净有序,可在玛丽心底,那是个理想乡般的存在——未来蒸汽朋克题材的诞生地,福尔摩斯的冒险天堂,无数作者作家的灵感来源。就算现在它脏『乱』差缺乏规划,玛丽也很想去看看,否则的话,岂不是白来这个时代一趟?
玛丽一脸郁闷,伊丽莎白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门:“听说宾利先生可是认识不少伦敦的朋友,你对他没兴趣,想来也是不打算参加他的舞会了,那可真是可惜。”
哎……
对哦?
玛丽双眼一亮。
虽然她确实对宾利先生和他的舞会兴趣缺缺,但宾利先生作为一个有钱的绅士,想来在伦敦也应该有自己的产业。他认识很多人——其中可不止是《傲慢与偏见》的男主角达西。何况仔细想想,小说里的伊丽莎白也是去过伦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