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进去的人真的是龙浅吗?袁飞静一脸不敢置信地收回目光。 她只是看了坐在床上微敞着衣领的男子一眼,脸颊顿时泛红。 “王爷,属下该死!”袁飞静双脚一软,跪了下去。 该死!她居然在想用什么姿势捆绑王爷比较合适…… 臭龙浅!自己迟早有一天被她害死。 “王爷,要是没什么吩咐的话,属下先出去了。” 袁飞静丢下一句话,溜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 谁知道王爷有没有看出她猥琐的心思?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不过王爷真的好好看,太便宜龙浅这个臭丫头了。 楚东陵并没理会袁飞静,站起,朝浴室走去。 龙浅听见脚步声,立即从温泉里出来。 “楚东陵,别说我没警告你,你最好别进来。” “为何不能进?”楚东陵在屏风外停下脚步,“你不是舍不得本王,本王进去陪你便是。” 龙浅抬头看了眼,急忙往身上套衣服。 “反正我现在遍体鳞伤也经受不住你的折磨,你进来苦的还是你自己!” 谁知道这匹饿狼到底饱了没有?宝宝好害怕! “楚东陵,你别想偷偷去寒潭,我也要去。”龙浅说话的同时,穿衣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最后,她套上披风,举步走了出去。 “每次不想带我出去玩就恐吓我,没人告诉你,你的方法太老套了吗?” “我洗好了,你请便!”龙浅耸了耸肩,从楚东陵身旁经过。 楚东陵早该猜到小丫头是听见他和聂无情的对话。 难怪睡梦中的她一直拉着他,不让他离开。 “丫头。”他牵上了她的小手,“寒潭太冷,我怕你承受不了。” 最后一次运功祛毒,谁也意料不到结果。 在聂无情的再三请求下,楚东陵答应去寒潭。 龙浅停下脚步,回头推开他的掌。 “你我都承受得了,一处池子有你万分之一恐怖?” 龙浅丢下一句话,转身继续往外。 梦里,他死了。 死在寒潭,被冰封存,永远闭上了眼睛。 当时她很难过,想哭,竟哭不出来。 龙浅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对楚东陵的感觉,或许已经将他当做家人了吧。 家人死了,谁能不伤心难过? 楚东陵的情况本来就很不好,经过昨夜药物折腾,现在可以说非常槽糕。 他表现得若无其事,只是他本身的生活习惯罢了。 陵王这么要强的人,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向人显露他的羸弱。 当然,欺负她的时候除外。 龙浅刚整理好衣裳,随意将长发扎起,里头的男人也出来了。 “赶紧的,我先去吃饭了。” 她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龙浅吩咐袁飞静收拾东西,独自坐在陵苑外的凉亭下用膳。 确实很担心他偷偷溜走,担心他长眠在寒潭,担心娘亲会伤心吐血。 幸好,他最终还是愿意带上自己。 去寒潭的路上,龙浅和袁飞静一直在忙。 昨夜该做的事情没做,不该做的做了整晚,能不忙吗? 楚东陵被安排在马车一角看书,时不时看看经过的小身影。 “沏壶茶,本王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