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邺祖不好跟他争,只是担忧自己的眼睛从此以后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什么声音”荆邺祖突然顺耳即道。
言翟修通过紫水晶,即道:“那是。。。那是,那是巨蟒!”话音一落,金光罩被那只巨蟒的速度来袭撞得摇摇欲倒。
“啊,双头蛇啊!”言翟修又突然狂吼道。“它、它要吞了我们!”言翟修赶紧低头不看。
荆邺祖闷哼一声,即刻运起法力,将金光罩撑得更加牢固。但却觉得金光罩外火光四起,原来,那两头巨蟒,一头张开大嘴边活吞金光罩,另一头吐着雷电欲将金光罩劈开。
“想活吞了我,没那么容易!”荆邺祖双眼紧闭,整个人顿时站起,一尊圆鼓的金光罩顿是将那巨蟒的一个脑袋撑得牙掉眼裂。但那双头巨蟒似是也跟着卯上了劲,咬着金光罩的脑袋也跟着膨胀起来,整个身子硬是比之前大上五六倍。于是很轻易的就将金光罩整个吞了进去。
突然另一个头也似是被内中的力量给撑大了起来,忽而另一只头猛的左右狂摆,即刻嚎啕大吼,声音刹是惊天动地。很快,殷红的鲜血自蛇口喷出,如两道泄了气的水柱,金光罩却从另一只蛇头吐了出来。
“唉哟喂!”荆邺祖抱住头直吼道:“两个头的小畜生,把你爷爷我摔痛啦!唉呀,言翟修,你撞我干嘛?刚才在那个蛇头里,你踢了我好多次!若不是施法,我早把你丢出去喂蛇了。”
“在一个滚球里滚来滚去,我哪控制得了自己?你们中原人真是奇怪,骂那个小畜生,又自称那个小畜生的爷爷,那你岂不也是老畜生?”言翟修捂着胸口喘息不已,方才进了蛇口以为已经命丧蛇肚,哪知道那个荆邺祖不知道用的什么法术,居然能够倒行逆施,自动从一个蛇口转入另一个蛇口,而且,在那金光罩外又发出道道金光,将蛇喉、蛇肚伤得体无完肤,也只有哀号的份。而自己皆因在金光罩内无法自我,滚得到处撞,每撞一下就犹如撞在铜墙铁壁上,出来之时已全身是伤,内损甚重,此时找个理由逞得口快也算是出气了。
荆邺祖听言翟修此话,呀呀直叫!“早该把你喂巨蟒!”
“弩弦!你这孽畜原来在此地祸害!”易不易跳到了天桥之上,因他为易家庄中人,天生具有龙眼,这天桥之上的凌厉白光对他毫无影响。
双头巨蟒听后,忽然“嗷嗷”几声,那声音由高而低,整个蛇形也渐渐的缩小,一直缩小到七八岁孩童那般高时,尽管全身鲜血淋漓,但仍旧慢慢的游向易不易,待到易不易的面前,轻轻的以蛇头试探的拉扯着易不易的衣角。
“少在这儿装蒜,说,以往搭千桥受伤或者死亡之人是不是你杀的?”易不易怒目相望,与在白果树前喝醉酒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双头蛇居然是你的弩弦?哈哈,真是喜剧呀,喜剧呀!”荆邺祖闭着眼朝上笑道。
“荆少侠切莫误会,此双头蛇乃我儿时的一把利器,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它却不见了,没想到在此祸害!”易不易轻声地道,手却慢慢的抚向双头蛇。
“定是被白果圣母招去了。”言翟修突然说道。
“嗬,白果圣母要他那个双头蛇干嘛?看护家门啊?”荆邺祖说完之时已将金光罩撤掉。隐约的听到了些许双头蛇吐着蛇芯的丝丝声音,顿而觉得鸡皮疙瘩满身。心道:这个易不易养什么不好,居然养个蛇。还好自己现在失明了,不然见到那条巨蟒还不知道被恶心成什么样呢。
“弩弦说它是被黑蛇王抓走的!”易不易抚着双头蛇道。
“黑蛇王?难道刚才缠着自己的黑色力量就是一团蛇?”言翟修突然回忆起方才被一条条黑色杀气所困住。
“又来了!”荆邺祖又听到了远处悉悉数数的声音,赶紧又将金光罩启动起来。
但这次却听到的是双头巨蟒的嗷叫声,显然,那些黑色杀气就是来拖走双头巨蟒的!易不易双手抓住蛇头,用力拉住不松手。言翟修则用额头的紫水晶对着那股黑色杀气发出道道术光。
“黑蛇王!白果圣母之圣地被你侵占,就不怕寒潭圣明将你打入寒潭之底吗?”荆邺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呼出。
远处的白茫茫一片中传来妖孽的叽笑声。
“哦哟,居然敢嘲笑我的正义之声?”荆邺祖立马撤了金光罩,也不管什么恶心的蛇,将道术一运,狮子吼顿地而起,轰隆一声,既而双掌猛拍,金钢伏魔掌随即而出,一掌接着一掌,一圈接着一圈,一共九掌,愣是将那远处黑蛇王的暗黑力量震得魂飞魄散。
言翟修与易不易顿时愣在了原地,方才荆邺祖狂吼那一声,似是全身如同一尊巨佛一般立于天地之间,而后全身又好像笼罩着一只巨大无比的飞翼雄狮,令那远处的妖畜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妖孽,他才是妖孽!”言翟修颤抖的望着荆邺祖,立马封闭了自己额头的紫水晶,他宁愿方才所看到的并非真实。
易不易愣在原地也好久好久,此时的双头蛇连忙化作一柄长箭,只是箭头却是两个,箭身粗壮厚实,一条双头蛇身缠绕在上。这便是易不易从小练就的兵器,弩弦,似箭非箭、似剑非剑。
“看来白果圣母早已离位,幸得寒潭圣明的法力震压,不然这南山早晚成为万蛇之窝。天下不太平,万物也开始作恶啰,唉!”荆邺祖叹了叹气:“走吧,走吧,易庄主,我们下去吧,从今往后,这搭天桥的活儿就不要做啦!来来来,谁牵引我一下,我现在成了瞎子了,看不见了。”说完这话,荆邺祖有些后悔答应七婆婆来搭天桥了,不知日后该怎么活。不知道出了梦会不会眼睛也是一样,好想回东岳泰山之顶,好想念师父啊!
易不易走到荆邺祖的身边将他拉住,就要走下去。
言翟修突然道:“难道不摘白果子了吗?”
“还想着摘果子,真是脑子被蛇咬了!白果圣母早就弃位不理俗事了,你还企图着摘白果子。”荆邺祖啧啧直道这个不成器的言家翟修。
“白果圣母若真在此桥顶,绝对不会让方才之事所发生的。言翟修,你且相信我吧,我易不易天生龙眼,若有仙有鬼有龙有蛇,一眼便可望穿。现今花果山上的黑云已被荆少侠的正气所喝散,自是已无孽畜,这一片白茫茫的桥顶之上,已无任何生机。”易不易道。
言翟修这才慢慢的跟着他回去,但内心仍旧有些不甘。
“言翟修,伤人之事,回到下面之后,你可要好生交代。”易不易又道。
言翟修即道:“是他们学艺不精,怪不得我!想我战神部落与人道歉,哼,痴人说梦!”
荆邺祖摇摇头不语。
三人向前似是走了许久,仍是不见出口,荆邺祖突生疑虑:“易先生,为何我觉得我们好像走了很久。”
易不易道:“我一直看不到前面的路,似是被封,也似是前面仍旧有路。”
“有古怪!”荆邺祖道。
“这是巫术部落的轮回咒。”言翟修偷学过巫术部落的术法,认得目前大家所因的咒语。虽然也有发现,但也一直解不开。
“弩弦说它也是被困于此,一直未能脱身。”易不易握着手中的弩弦道:“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