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连斩并非浪得虚名,刀光如电关天喜根本看不清刀光所向,他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只用尽全部力气劈出一刀,如西北独狼濒死前也要咬敌人一口。鬼贺武长人在空中已然露出胜利的微笑,他相信自己把对手斩做两段时对手的刀才能递到自己近前,狭路相逢力强者胜,世间原本如此,弱者没有生存的权利。关天喜也明白这点,但他不在乎,“兄弟们一起上路!”他心中默念,突然地上蹿起一道身影挡在鬼贺武长的八伬噬魂剑前。
“白五!我草你八辈祖宗!”关天喜眼睁睁看着白五被鬼贺武长斩杀悲恸难忍,鬼贺武长的剑被白五挡住他就杯具了,因为白五只挡住了他的剑却没有挡住关天喜的进攻路线,关天喜搏命一刀从他腹部掠过,把他开膛破肚。鬼贺武长惨叫一声恨恨的瞪着白五遗骸不甘的咽了气。关天喜顾不得看血泊中的兄弟,眼前雪亮的刺刀他勉勉强强才躲开,虽然刺刀的主人死在袍泽刀下,但他右肋又多了一道口子,沉重的喘息声中他机械的挥刀又挥刀,脚步却坚定地朝着前方。
万乘风抡刀将挡在面前只穿着t型兜裆的军曹连人带刀砍成三截,也不抹去脸上的血污,躲过旁边刺来的刀尖,身形一塌以铁板桥的姿势使出举火撩天从前方赶来的虾遗兵胯下滑过,那虾遗兵从胯下到腹中被破开一时不得死只是倒在地上大声惨嚎,那些陆续赶来的虾遗兵都齐齐停下脚步,脸上俱显恐惧之色。八格,一个少佐看到踌躇不前的士兵大怒,他一马当先的冲着万乘风冲来,手中的武士刀做个突刺的姿势不随身体摆动,少佐来到万乘风丈许处武士刀突然动了,如迎风细柳柔弱无骨轨迹十分诡异。万乘风不管那一套,你从四方来我自一路去,玄铁穷奇刀斜着掠向少佐。那少佐冲来的身形突然静止,猛然跳了起来,这一手不光躲过了万乘风的攻击,还借势施展柳直川家的斩松刀。万乘风举刀抵挡,当的一声大响少佐下坠之势翻转倒飞出丈许。万乘风左脚猛地跺地身体前窜,穷奇刀自左而右挥出。少佐手中的武士刀在刚才的硬碰硬的对撞中断成两截虎口崩裂,落地后还在拼命稳住身形的少佐被万乘风从左肋到右肩削成两段。
惨烈的场景让目睹一切的虾遗兵齐齐倒退,什么时候孱弱的至那夏有了如此残暴的猛人了?
万乘风见无人再阻拦拖着刀缓步向前,百十斤的穷奇刀锋锐无比刀刃在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又是三名虾遗军曹衣衫不整的跑过来一见此情此景大怒,三人呈品字形包抄过来,三把刀笼罩万乘风周身上下。万乘风使出横扫千军身前身旁两把刀被截断,脚下步伐走的是趟泥步,身后那刀只割开了他的衣服,万乘风斩断那两名军曹的刀后,身子滴溜溜一转刀不动身动顺势将身后军曹的前臂斩断。断刀的两名军曹大喊一声后就跑。正当此时光头永自在杀散了挡路的虾遗兵浑身是血朝着万乘风赶来。这货就跟推土机似的,所过之处人影横飞,碰到那鹅蛋粗禅杖的最次也是骨断筋折,万乘风回头一看原来是这货,于是大喊一声:“和尚,头呢?”
“这呢,叫唤屁。”赵大海满脸不高兴的瞪了万乘风一眼,又觉得自己的焦虑不该由别人背锅,可死活看万乘风不得劲,干咳一声:“我打头你两护我左右翼,赶紧接应乘玄他们。”
二人点头站在赵大海身侧,赵大海朝后挥手,甲组几个刚刚打倒对手的组员跟上,一行人如射出的箭矢直冲军火库而去。挡在前方的零星虾遗兵纷纷让开,本来一个万乘风已经杀得胆寒再加上那粗野的不似人类的和尚,还有如此勇猛的两人居然把首位让给那个高大彪悍的汉子可想而知那汉子也不是什么善茬。
万乘玄夺来的刀已经不堪再用,刀锋已是满满的锯齿,他躲过侧后方刺来的刺刀,一个懒驴打滚捡起地上一柄武士刀,顺手把追上来的虾遗兵的双腿砍断。抹一把脸上的鲜血,目光所致全是红色。离着军火库只有一箭之地,从虾遗兵发现到现在也只有五分钟,军火库前的警卫力量已经有了一个小队,军火库制高点上、门口大正机枪正虎视眈眈,任何猎物都会被它撕碎。
万乘玄回头看看自己的组员,铁燕子梁上飞两个臭味相投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飞贼殉国了;万里独行这个老色狼刚刚拼死了一个虾遗兵就被三四把刺刀捅穿了;燕九娘这跑江湖卖艺的也浑身是血看来伤的不轻;刚才下迷烟的拍花子高手孙大娘正跟着青霞山杨志鹤小白脸身边上蹿下跳飞镖袖箭翻飞;青霞山老道士清平乐带着几个弟子组成剑阵绞杀数十个虾遗兵。咦,怎么不见赛狸猫那个混蛋,不是临阵脱逃了吧?
虾遗不愧是近几十年来东方一等一的强军,短短五分钟就从被袭击后的茫然无措混乱中挣脱出来。一开始只是零星散乱的抵抗,现在已经有中佐组织对抗,尤其是联队参谋长三井松二接手指挥后群豪的局面就岌岌可危了。赵大海也明白这一点,如果再不完成既定任务这百十来号人就得交代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