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笠渊等西门山洸拜下之后才伸出双手搀扶,嘴上十分客气:“哪里哪里,西门道友客气了。请,逍遥门门厅窄小,终于有贵客上门了。哈哈。”
一番礼节性的客套之后,两拨人马合在一处进入逍遥堂。分宾主落座后,澹台笠渊示意郭浅渊。郭浅渊会意,看着正在品茗的西门山洸,笑意盈盈的开口:“西门局长,你这次来的意思是?”
西门山洸慌忙放下昆仑碧玉所制的巽坎神农纹茶盏,语气恭敬的说道:“郭堂主,晚辈这次来是调查贵门丘无涯擅杀儒门谷梁派弟子一事,望贵门提供方便。”
郭浅渊看看万乘风,笑着说道:“好说好说,这便是丘无涯,你来问便是。不过,事情还没有结论,就用擅杀两字欠妥啊。”
“是是是,晚辈口误,口误!”西门山洸马上致歉,神态认真恭敬,叫人挑不出理来。
万乘风心中冷笑,一头笑面虎而已,想扮猪吃老虎?小心自己变成猪。
西门山洸转头看向万乘风,先是微笑,接着问候:“无涯兄,小弟先讨个方便,一会正式问起来,会有冒犯,一定要谅解小弟。”
万乘风打个哈哈,也是微笑以对:“西门局长,你比我大,我可不敢让你这样称呼,叫名字便好。至于调查,公事公办,和私人没有关系。但是如果有人刻意引导栽赃,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你说是不是?西门兄?”
西门山洸点头称是,转身叫过来自己的手下做记录。“兰世华,做记录。”
“无涯兄,我是法家之人,最是注重法度。倘若有些话不合适,多多包涵!”西门山洸开始正式的调查。
万乘风只是拱拱手,没有说话。
“丘无涯,请你回答你是否在四天前置儒门谷梁派弟子一千余人于死地?”
万乘风一笑:“对待自己手下的叛乱,当然不会放纵。”
西门山洸眼中厉芒一闪:“我只问你是或者不是,而不是原因!”
万乘风当时就翻了:“少跟老子咬文嚼字!没你娘就没你,同样没你爹就没你,你娘和你爹没理由就在一起了?不问前因后果,哪有对错?你是哪门子的法家?你能不能问?不能好好问就滚!什么业务水平!”
西门山洸目瞪口呆,早听说丘无涯骄横,没想到如此骄横!到底谁问谁啊?他看向郭浅渊,郭浅渊低头拨弄茶盏中的茶叶,根本不抬头。又看向澹台笠渊,澹台笠渊哼一声,西门山洸心中喜悦,逍遥门总算有个讲理的!
“西门山洸,记住你的身份!这里是逍遥门!”澹台笠渊也极其反感这些酷吏,话里话外都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