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海把药泡在水里玩，把张娜娜气得拖着他又去医院看医生，排队大半天，问诊两分钟，说不出个所以然，开了些助眠、抗焦虑药。她又给他换了个心理咨询诊所。

半桶水医生说他之前的孩子不是他的，又亲见自己的孩子流产了，严重应激障碍。他不肯多说话，只是拉着娜娜的手不放开。半桶水医生建议张娜娜，你在他身边他会有安全感，暂时还是让他多和你在一起。

他跟医生说有明显的睡眠不好、焦虑症状，医生又给开了些抗焦虑和助眠药物。

他私下问医生，这些抗焦虑抗抑郁的药，会有嗜睡副作用，人有点迷糊、精神不集中。医生说你并不严重，如果可以别依赖药物，多对自己做些心理暗示、强化、固化建设，多健身、跑步，其实对你更好。

胡小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本科选修心理学，咨询师证早就在手了。

胡小海没事就翻看以前的照片。

“十年了，娜娜，我真的放不下你。”小海轻轻的说，“你能放下吗？”

“这个文件夹，都是没认识你时偷拍你。你在食堂吃饭，你在图书馆自习却趴着睡着了。娜娜，你和大丁，只认识了一年，我爱了你十年，我们相恋四年，还同居了两年。你怎么能说和别人就和别人，心怎么能说变就变。我做不到。”

“他没有你，没什么的，还是那么阳光。我没有你，真的整个世界都灰色了。你真这么残忍？你想毁了胡小海？那个爱了你十年的胡小海？”胡小海说完这句走回房间躺着，他鄙视和厌恶自己，用这种姿态就算得到了有什么意思。但放手？他放不了。

她好像陷入一个诡异的境地，她想拉开点空间和时间的距离，远距离能更明白自己的想法和感受，真的是她任性？真的要给多年的感情一个好的结果？胡小海那么爱她，这样真会伤害他？

但是胡小海不给她这机会了，他连让她出家门都不肯了。胡小海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温牛奶。

胡小海总拉着她看满屏的往昔照片，“那时你好爱我、好粘我的，你简直就是个粘人精，撒娇精，你记得吗？”

胡小海开始把好爱她的语句换了。

胡小海打开他偷拍她清晨醒来的照片，“你喜欢早上要一次，你记得吗？你总喜欢猫在我坏里，蹭着我，暗示，哦，简直就是明示着你要。记得不，宝宝娜？”

氛围有点诡异，她起身走到窗前，她有点累，有点想睡，乏力，好想永远躺着不起来。

她奇怪的嗜睡着，总躺着。

胡小海走过来，不停的在她耳边呢喃，你好爱我的，宝宝娜，你好爱好爱我的，你总满世界说着胡小海可好了，胡小海超好了，你那么喜欢我要你，你记得吗？你说我能踩中你所有的点，所有的时间点也都是对的。

你只喜欢我要你。丁自如不合适你的。

你总说你最爱胡小海了，你要一辈子和胡小海在一起。你记得吗？这些话你怎么可以忘了呢？

她迷糊的困意十足，他不停的亲自稳定着她。

她连续两天都在昏睡，醒来在胡小海坏里，他的手放在她前。她拿开，起身，摇摇头，头好晕好重。她没想要变成这样，这让她感觉不好。

她做好饭叫胡小海过来吃。胡小海只了一点就不愿意吃了，她也没什么食欲，嘴里有点发苦。

“小海，吃药了。”

胡小海点点头。药他其实都没吃。她倒是吃了三四天了。

这两天她本想出去找小雅，找丁自如，可是困乏得要命，总是睡不够，越睡头还越重，精神越不好、无法集中，心情开始烦燥，还有点莫名的无助。

她不太想出去了。甚至，她有点不想去上班了，总这样在家里睡睡醒醒也挺好的。她开始喜欢拉上窗帘，窝在沙发上，她不太想去做饭。她浑身乏力、无力、气短，好讨厌这样的感觉。

她和他的发展有点诡异。她整天像犯春困，心情又莫名的消沉低落，他抱负着她，和她呢喃着过去的种种，她也陷入无边的回忆中，是啊，他们曾经那么相爱，相爱得好像有点绝望，像遗世绝恋那般。

她突然有种绝望悲观的情绪，原来阳光开朗的她呢？她连思考也变得困难。

“你怎么能欺骗自己，你喜欢大丁呢？那只不过是假像，你贪新鲜罢了。他根本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根本就不喜欢油腔滑调，你一直就喜欢我这种柔情似水的，我对你有多好你知道吗？你也一样，你对我超好的。”

“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你说过这些付出你永远记得，你说过你永远不会辜负我，永远在我身边，永远做我的宝宝娜。永远和我在一起，我去哪你去哪。”

“你说过用你的下半辈子，来偿还我对你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好，你忘了吗？你发过誓的。”

“你最爱的是我胡小海啊，你满世界说胡小海可好了，胡小海超好的。”

她迷糊昏沉欲睡，他不断的在她耳边呢喃重复如施咒。

胡小海抱负着她迷糊犯困的她，手开始不老实。

她想推开，却睡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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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海，你好像好多了。你去找工作吧，这样你就会振作起来的。”

“还没好呢。你不想照顾我了吗？你跟我妈咪保证你会照顾到我痊愈。”胡小海若有深意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