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自如慢慢走回地铁站,却在地下通道拐角处挨了狠狠的一闷棍子,正好打在后脑勺,他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爬,晕痛得几乎站不稳,贴着墙根慢慢坐在地下,打他的人快速跑出地下通道,他晕痛中也看不清楚模样,但他心里也猜得八久不离十,这么LOW的手段,这人和林依佳生活久了也被传染了吧。
他在心里溜了一万只草尼马。这些极品人类。
路过的清洁工和地铁义工扶起他,问他报警吗?他摇摇头,抬头看看周围的摄像头,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些破烂事。他摸摸后脑勺,好在也没有出血,鼓了个大包,他缓了缓,才慢慢起身,坐地铁回公司。
头实在晕痛得厉害,他请了几天假,脑袋晕痛是一回事,心里实在疼得四分五裂。
张娜娜,你真不能这么混乱,以胡小海没有你不好为理由算什么,可是人家已结婚了还能怎么样。
心里为什么这么疼。
那么多的“等回我来”,那么多的计划,就这么骤然的划上了句号,以后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也没必要了。
丁自如艰难的维持着男人最后的尊严和道德底线,不再去电话骚扰她,不想像胡小海一样眼泪涟涟,可是为什么脸上是湿的。
他好想她,好想她,想她穿着小T恤走在栈道上样子,想她穿着小香风套装在镜子前摇摆的样子,想各种各样的她,想今天化着精致职业妆的她,想她坚定的说着她要打翻陈彬,想她靠在他坏里,想她和他那种小难受却甜密异常的小讴气,想自己唯一一次莫过她匈奴前,这些都完结了。
丁自如在家里不吃不喝躺着,他不是借酒浇愁的人,难受到无法自拔时,他穿上跑鞋下楼跑步、去健身房撸铁,去找郑峰打拳,想让难受随汗水排掉,可是根本不起效果,泪水和汗水掺杂在一起。
郑峰看着他说:“兄弟,你这逻辑高手,你还一直以为自己聪明,你蠢到什么程度你自己是不知道。我们吃庆功饭烤肉小啤,她和你说话时那双眼睛连我都看出来在有意撩你、愿意和你有下半场,你居然还让小志顺路送她回家。”